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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姑姑想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?当然可以,不过我想,若是姑姑还想看到那一幕,便要付出一些应该付出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顾祁之眼里带着浓重的恨意,可能是因为他的母亲,也可能是因为这女人的恬不知耻。

    女人被吓得一抖:“我需要付出什么东西,我有什么需要付出的,这都是我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背后的权势,手里的金钱,包括脸上的容貌,恐怕都离不开顾祁之的母亲,若是没有当初他母亲的母家,怎么会有现在的顾氏,说白了,现在他们每一个姓顾的人的手里,沾着的都是母亲一家的心血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母亲去世后,她的那些首饰,便都被姑姑保管起来了吧?”顾祁之这话说的客气,但周围人难免都听出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这家人害死了人家的母亲,还挺不支持的,拿走了人家母亲之前的一步,现在不仅顾祁之母亲的死成了一个谜团,就连杀人的动机都成了一个谜团。

    是因为金钱嘛,顾崇那个做女婿的心里想着的却是老婆母家的财产,甚至连他的妹妹也黑心如煤炭。

    听见首饰女人变得更加惧怕起来:“我没有,和我没有关系,那些首饰都是我哥给我的,真的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她拿着那些首饰卖了一笔好价钱,但从那以后这样的噩梦,她也不是一次做起,她梦见那女人坐在他的床头一遍遍的,一遍遍的像她讨还那些自己生前最喜欢的东西……

    第五十二章 :宋老师再骂一句听听

    “告诉那个女人,你们都给我过去告诉那个女人,她的东西真不是我拿走的。”

    听这女人接近崩溃的发言,顾祁之勾了勾唇眼里带着不屑:“我母亲从来不是那样吝啬的人,这点我想你们顾家再清楚不过,至于你所说的哪些我只想说,姑姑,心魔还需心药解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像是击破女人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的石子,她彻底瓦解下来,崩溃大哭。

    能出现在顾崇葬礼上的人,大多数都是见过很多世面的,但这种场面有点太过于戏剧化了,若不是今天真的在他们面前上演这么大一出戏,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
    那女人的丈夫表面上显现出几分迷茫,她好像并不知道这个事情,只是看着商量好来要钱的女人突然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阿芝,你这是……”他叫着女人的名字,试图换回这女人最后的理智,可是毫无用处听见自己的名字,这女人抖的更加厉害,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哭泣。

    “是我哥对不住阿枝”

    阿枝自然不是阿芝,他们这边老是喜欢在孩子的小名前加一个“阿”字。

    但这么多年以来,这个乳名就像噩梦一样环绕在自己身边,只要有人叫她这个名字,她便觉得是在叫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她忘不了,忘不了她哥哥给她找的那个小嫂子,因为他叫阿芝,他也叫阿枝。

    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,当初是她将田家的小姐故意介绍给自己哥哥的,只是没想到顾城会为了扳倒阿枝的母家做得如此决绝。

    她甚至没有想到,顾崇和她的小嫂子表面上那么恩爱,但却收到了这女人死亡的消息。

    这几年以来他一直噩梦环绕,摆脱不掉这个困扰,她以为这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记得,没有人会再次知道。

    可顾祁之的这一番话,好想让他再次回到那一天,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她故意将田家当时的大小姐带到自己哥哥的房间里……

    顾祁之不再说话,看着地上的女人,随后片刻拉起宋慕清的手不再回头的走了,顾家。得势于他妈妈的鲜血之上,那么他便要亲手将这个地方全部毁掉。

    宋慕清能看出男人的性质不高,毕竟经历这种事情,认谁都不会很高兴,他一直知道豪门恩怨的水很深,但没想到会这么深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妈妈吧。”面前的男人突然开口,手里还拿着烟,磨蹭了两下,最终还是没有放进嘴里。

    “好”宋慕清点了点头,没否认,只是趁顾启之还没开车的间隙,下车去周围的花店买了束鲜花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阿姨喜欢什么花,便随便买了一束。”

    一束白色的康乃馨,被包装的很是精美,顾祁之手指轻轻拂过花瓣,垂下眼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片刻后开口:“很漂亮,我想她会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墓园是一个除了固定扫墓节假日时间都很安静的地方,顾祁之很熟练的便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块墓碑。

    上面稳稳的写着几个清秀的字迹,祁家之女祁孟枝之墓。

    不是谁的妻,而是祁家之女,顾祁之表现的很平静,似乎经常来这儿。

    墓碑前还有一束放着的花,还没彻底枯萎,貌似是前不久有人刚刚送的。

    “你前不久来过?”宋慕清用眼神询问着身旁的男人。

    顾祁之没否认,只是静静的将那墓碑前那树已经快要凋零,但还没彻底凋零的花换成宋慕清刚刚拿过来的那束白色康乃馨。

    “这花是阿清来的时候特意买的,我想你会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墓圆里有风吹过,像是已故的逝者在给惦念者的回答。

    墓碑上有些一张黑白色的照片,女人笑的美丽安详,顾祁之长的很像顾崇,不过在他身上还能看到有几分母亲的影子,比如那双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