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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了给七种元素寻找“代言人”,天空岛创造了七座“尘世执政”,魔神们为了争夺这七个王座,爆发了“魔神战争”。

    看天空岛介绍的很简单,但秦和瑟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看,情况有一些诡异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争夺这七个位置?争夺它有什么好处?不争夺会怎么样?还有祂一直强调“爱人”和“领导”这两件事,怎么看都有些猫腻。

    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:我为什么成魔神了?

    我只是来旅行的啊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侍女琦是太阳行宫的新人,也正是因为她新人的身份,并且为起义军主动带路,才免于在骚乱中被兴奋的起义军直接斩首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她们这些侍女被奥罗巴斯大人委以重任,一直在执行各处行宫的统筹修复和清理工作;不过现在不叫“太阳行宫”了,而是“白夜国议事厅”。

    虽然白夜国旧派和起义军新派还是一天到晚吵个不停,但在奥罗巴斯大人的领导下,整个国家在井井有条的运作、成长着。

    奥罗巴斯大人没有选择住在最豪华的行宫里,而是选择直接在大日御舆下方休憩,这样就可以随时聆听人们的愿望。

    奥罗巴斯大人真是一个强大、博识的神明啊。

    但在三天前,也就是大人唯一一次释放“神之威能”的那一天,大人带回来一个人。

    那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龙蜥血和红色的血,手臂挽着大人的脖子,一直在颤抖□□,意识模糊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那个人很虚弱,也不能伤害到大人,但……他竟然……竟然敢去咬大人的脖子!!

    面对此等大不敬的行为,大人居然没有生气,还亲自为他洗漱更衣,把他安置在条件极好的房间,开着暖炉为他保暖。

    奥罗巴斯大人真是一个善良的神明啊。

    转眼那个人就已经昏迷三天了,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,她都要认为他已经回归地脉了。

    现在是例行的清扫时间,琦轻手轻脚,打开那个人的房门。

    空气中除了淡淡的果木碳香气,多了一份奇怪的酸味,原本应该干干净净的地毯上,赫然是一片污秽之物。

    难道他已经醒了?

    琦向床上看去;那个人依旧蜷缩在被子里,脸色苍白,眉头紧皱,似乎睡的并不安稳。

    看来是又睡着了。

    琦对此并不惊讶,毕竟这三天以来,一直都是她照顾这个人,因为奥罗巴斯大人的特意嘱托,这些天她都只是给予他一些流食;即使这样,这个人也经常会突然呕吐,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。

    他原本还算健康的身形一下子就消瘦了起来,堪称俊美的脸庞也严重变形,看得琦自己都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她利索地清理了秽物,正打算去厨房要一点清粥的时候,床上突然传来了动静。

    他醒了。

    紧皱的眉头舒展,睫毛轻颤,他慢慢睁开眼,露出和小鹿一样清亮温和的棕瞳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地毯,又看了一眼琦,小声的说道:“谢谢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谢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琦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,陷进了对方水汪汪的瞳孔里,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下意识回应了感谢,也唤醒了她的神志。

    毕竟是仆从,自己的情绪是绝对不能影响到上面的,她面色如常,微微一笑道:“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……帮我找点食物吗?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,请您稍等片刻。”

    出了房间,琦的脸突然涨红,她忍不住为自己扇扇风,降降周围升高的温度。

    琦你的职业操守呢?怎么能紧盯他人的眼睛,这太不礼貌了!

    她甩了甩头,拍了拍滚烫的脸颊,努力把自己的精神投入到工作中。

    一边工作,一边调整状态,到最后,她终于能心平气和地拿起清粥,走向他的房间。

    琦刚打算敲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奥罗巴斯大人的声音;两人不知在做些什么,二人的声音混在一起,莫名有些奇怪:

    “这里呢?疼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啊!”

    “难受吗?要不要换一个姿势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用了……就这样……啊!”

    虽然应该没什么,但琦有种莫名预感,这时候敲门并不适合;她识趣的将食物放在门边,悄悄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第四章

    琦离开后,秦和瑟艰难地坐起身。

    梳理好意识之海后,他难得有了些许力量,可以使用“因果”;本来是打算用刚才的秽物练练手的,没想到竟然被清理掉了,真快。

    不过也没事。

    秦和瑟将枕头轻轻放在地毯上,唤出小红;小红对于重新出现在现实这件事非常激动。

    原本窸窸窣窣的声响骤然消失,火苗停止跳动,尘埃暂停在空气中;时间在此静止。

    小红一个变幻,一条朦胧的红线就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红线一端连着地上的枕头,一端连着自己:自己挪动枕头,是“因”,枕头在地上,是“果”。

    只要消去“自己挪动枕头”这个“因”,自然也就没有“枕头在地上”这个“果”。

    秦和瑟轻轻抚过红线,便可知晓前因后果,最后,他用手指轻轻一挑,红线便像燃尽的香灰一样,化为点点尘埃,消失无踪。

    没有迷幻的过场,也没有通天彻地的变幻,无声无息之间,枕头又回到了床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