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重生后四个前夫火葬场了(NP,H)》 重生 司马阳在一片混沌中醒来,她缓缓睁开眼睛,起身扫视四周,结果入目就是一片熟悉的场景。 这是她少年时期每天都会面对的屋子,那时她每日在这个房间里修炼、温习,再到入眠,案几上甚至摆放着前一日师尊才批过的卦术,上面的字迹天真到令人可笑。 若非场景如此真实,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重生了。 司马阳本是21世纪生人,穿越到这个修真世界后,又死过一回,死于仇人下的“惑心蛊”。那仇人不是别人,而是与她在同一门派,却不同长老门下的俞星洲。 他们入凌霄门前本是并肩作战的同伴,但俞星洲有个拖油瓶姐姐,名为白蕊,他将她护得完完全全,不肯让人伤她分毫。 司马阳不知道自己哪里挡了白蕊的路,被俞星洲记恨在心,给她下了这道蛊,让她每月必须和特定之人交合,不然就会毒发疼痛,身体日渐变差,最后死亡——她就是这么没的。 她不是没想过找人解决需求,不过这蛊要求的特定之人,天下都找不出五个。 她上辈子一共找到三个男人,前两个都被她睡到了,最后一个还没睡上呢,她就给死了。 问她为什么不抓住前两个男人?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司马阳做不到和背叛自己的人做爱,或许她也是死于没能把爱和性分开。 上辈子被下毒之后,她本是宗门内的佼佼者,却为保性命离开了师门,只为寻那能救她命的男人,最后寻到了却被骗身骗心,死于非命。 总而言之,既然老天眷顾她,她必定要破解这魔咒,要堂堂正正地活着。 来到宗门外,这里正在举行擂台赛,最近几日都是宗门大比,看台边坐满了弟子,好生热闹。 司马阳意欲离开,却被人群中的一对男女吸引住目光,高挑少年正低头温柔专注看着少女。 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夺她姓名的罪魁祸首,俞星洲,白蕊身边的忠实狼狗。 他的确生了一副好皮相,马尾高束,剑眉星目,笑起来唇红齿白、英气逼人,黑曜石一般的眸微眯起来,无端透露出一股邪气。 十六岁的年纪,生得身形颀长,肩宽腰窄,身着黑色弟子服,束腰衬出他细瘦腰身,脚上踏着云靴,像春风里抽出的柳枝,轻快利落。 的确是惊才绝艳,他的修为排行宗门第一,上辈子的她也视之为强劲对手,只是这人的心,怎么就那么坏呢? 司马阳感知着自己的丹田,那里正涌出源源不断的灵力。很好,她还有上辈子的修为,也记得上辈子的功法,如此能够自保便可,要不然对上这小子,她恐怕没有胜算。 她当然得报仇,可是要从长计议,不能莽撞行事。 几日后,秘境试验开启,司马阳看着手中的号牌狠狠骂了一句,这是什么变数!上辈子她抽到的队友并不是俞星洲啊,怎么这回偏偏就是他! 五年一度的秘境试验,外门弟子选择性参加,内门弟子必须参加,两人一组随机分配队友,目标是获取指定宝物。秘境共开放一个月,当然,外面时间是一个月,里面可就不好说了,谁知道秘境中会不会藏着什么怪物或陷阱,有的人进去了一辈子都出不来呢。 而这也是司马阳担心的地方,她不想和这死家伙呆上那么久,秘境搭档必须并肩而行,这是规定,而且全程有影石记录,双方不能离开对方,更不能伤害对方,除非生命攸关只能保全自己,否则任何时候需与同伴通力协作—这或许就是长老们的用意,要团结一致。 可惜长老们并不知道俞星洲这个坏种做了些什么,她还没有他下毒的证据。 是你 司马阳没有犹豫,跳入秘境后隐藏了修为,把自己变成了寻常百姓穿着。 她望向四周,这是一个集市,周围人来人往,大家脸上神色如常,更没有灵力波动。 看来这里并没有修士,只是秘境中生成的假人罢了,他们会按照秘境的规则活着,但一般不会有自己的意识。 她在这集市上没过多久,就见到茶楼的二层栏杆边倚着一道影子,于是走了上去。 见到来人,俞星洲转过身,厌恶地扫了她一眼,“是你。” “是我,怎么了?”她也难掩臭脸,“不满意就去找长老换人。” 他鄙夷,“我没你那么闲。” “废话少说。”司马阳趁四下无人,径直唤出牒文,空中浮现出发光的字体,一笔一画地写出了他们此次进入秘境的任务。 「西水吟霜梦噙泪,落盏不知从卿起——得在水一方三金石盏方可通境。」 在水一方三金石盏?能不能断句断清楚。 “什么东西。”她嘟囔一句,收回牒文,“你有头绪吗?” 还没想好怎么报仇,既然秘境里动不了手,便先借用他的力量。她记得这人上次秘境是第一没错,看来也是有几把刷子。 “在水一方,三金石盏,两件东西。”他气定神闲地把手一抄,“西水吟霜,代表在水一方。落盏,是三金石盏。” 司马阳,“有道理,那就去找找看吧。” 虽然这里的居民状态麻木,但有啥说啥,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,大部分可以从他们嘴里套,不过再深的东西,他们会摇摇头表示不知道。 两人组队行动不能分隔太远,他们都在集市上问了问经过的百姓,最终得到了一致答案。 “西水吟霜梦噙泪,落盏不知从卿起——西水吟霜,这里名叫西水镇,对应上了。”客栈里,司马阳拿着纸笔勾画,“吟霜?没听过。” 俞星洲,“真吵,都说了要开两间房。” “闭嘴,你以为我想和你住?”她神情恹恹,“要不是灵力把我们绑在一起,我才不和你在一起。” 这个不要脸的,她叹口气,看着窗外的斜阳,“马上就要天黑了。” 旁边的少年也把剑搁在床头,神情莫测地盯着底下攒动的人头,语气深沉,“天黑,多半就要变天了。” 这里的时间流速明显比外面快很多,他们还没在秘境呆几个小时,这里便从天光大亮变得漆黑无比,而黑灯瞎火的时候,是藏东西的好时机。 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司马阳一直知道,俞星洲是有洁癖的毛病的,可是她没想到都这情况了,他还要每天洗澡,真够龟毛。 屏风后,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,以及少年带着抱怨的声音, “怪我?灵力被禁用了,清洁符咒也用不了。” 她张了张嘴,下意识隐藏了自己的灵力还在的秘密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一个bug般的存在。 好在来到这里她便隐藏了修为,不然第一时间就会被俞星洲看出来。 那边还在继续说话,声音变得断断续续,有些朦胧,像是不经意问的,“不过,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?” 司马阳,“你不知道吗?我们都是……唔。” 突然,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,将她拖到了衣柜里,衣柜门被迅速关上,她也一下子闭嘴了。 那双手还带着水,让她脸上一阵潮潮的感觉,非常不美好。 可是身后凛冽又熟悉的薄荷香气提醒她,这才是真正的俞星洲。 那,在那边洗澡的人是…… “你怎么不说话呀?搭档?” 那边的水声停了,俞星洲的声音仍然从屏风后传过来。 俞星洲附在她耳边轻声道,“他不知道你的名字,他是假的。” 司马阳的心脏收紧了,她从衣柜门的缝隙间看到了屏风,屏风后透出的影子,并不是少年人的身姿,而是……一个人形的怪物。 它大约有两米多高,隐约看见头上的毛快要从屏风顶端冒出来。 司马阳心道,是啊,如果是俞星洲怎么会问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。 这个怪物大约想顺着她来的通道跑出去,才这样套话罢了。 看光(一不小心把年下小狗看光光,白净小狗 只不过在这之前,更令她关心的是,俞星洲手上的湿意代表他刚刚出浴…… 而刚刚出浴则代表——他没穿衣服。 司马阳脑中似乎有一根弦断了,她慢慢转过头去,面对着他的胸膛,却不敢低头看下面。 “转回去,不许看。” 闷闷的声音响起,俞星洲的声音带上催促和几分凶狠,还有快要溢出的慌张。 她闻言,翻了个白眼。她才不屑于看呢,他还害羞上了。自从重生后,才明白过去经历的一切都能用两个字概括,“阅历”,现在她都成过来人了,看这人跟看小屁孩似的。 两人都不说话了,静静地待在衣柜里。 然而,空间狭窄,依旧能闻到彼此的气味,听到对方的心跳。 俞星洲蹙了蹙眉,身前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,她压抑的呼吸一直打在他的脖颈上。 那热气像生了爪牙,从他的脖颈一路钻进衣领,令人厌恶无比,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。 另一头,司马阳忍受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手臂,面无表情地想着,这人不愧是修的火灵根,身体烫得要死,真是够恶心的啊! 屋中,没能等到回答的怪物竟逐渐生长出四肢和爪牙,连同毛发也旺盛生长,就像剖开人皮露出了本来面目一般,它的气味也释放出来了。那是一种奇异的气味,甜悠悠的带着一股香风袭来,却又完全不使人着迷欢喜,反而令人眩晕。 俞星洲喉咙莫名收紧,把头往下低了一些,直到鼻尖触碰到少女的发顶,相比怪物释放的奇怪气味,她身上的气息让他更加清醒和安定,这是种淡淡的茶香,平静宜人。 司马阳也感受到了这气味,她抬头想看俞星洲的表情,却无意用额头擦过了他的唇。 只是柔软的一碰,刚想离他远一点儿,俞星洲便阻止了她,他的声音很轻,“别动,它来了。”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,一手把住柜门,以至于不被外面的东西轻易破开。 与此同时,那个怪物就这样一点一点靠近了,脸正对着柜门缝隙,像知道他们藏身之处一般,那团黑毛竟然兴奋地在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底下那张平民的脸也“嘶嘶”地叫起来,变得无比的阴邪可怕。 借着昏暗的月色,司马阳看清了它的脸。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村民的脸,五六十岁的中年人,长着一个酒糟鼻,脸上还带着淡淡的雀斑。 只是从头顶开始,像是被什么东西剖开了一个十字,整个脸皮要掉不掉的挂在头骨上,冲他们俩眨眨眼睛的架势,脸皮肉就要砸下来了,人头下面的身体却是完好的,与常人无异。 那怪物的本体是一团乌漆嘛黑的毛发,正向上冲破白花花的脑浆长出来,长得越来越高,像是把那脑仁当土壤养分一般。 她敢发誓,自己两辈子以来见过任何一具人或动物的尸体,腐烂的或完好的,都没这么恶心。 那种介于人和怪物之间的模样,唤起了她的本能反应。在狭小衣柜允许的范围内,她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,一退,手背便贴上了一个滚烫的物什。 “呃嗯……”身后头顶传来一声闷哼,属于少年无法抑制的、出自本能的脆弱的呻吟。 这一声有点娇,仿佛含着浓浓的情欲,喊得司马阳汗毛倒立,她忍不住小声道, “你叫毛啊,怪物都快发现咱们了。” 俞星洲不说话了。 眼前的怪物显然被他们高估了。它的那双人皮眼睛眨了眨,被皮肉和头骨挤在中央的眼珠子转了一转,竟然抬脚一瘸一拐地走了,它没有发现衣柜里的人,似乎也并不关心刚才还在和它对话的司马阳去了哪里。 怪物走的时候是从窗户下去的,司马阳听见它的毛发窸窸窣窣地响远了,才忍受不住推开柜门,呼吸一口新鲜空气。此时月光也更亮了一些,照亮了整个屋,司马阳害怕怪物折返,便把窗户关上,然后转身——从衣柜里刚出来的俞星洲就这样赤裸裸地和司马阳打了个照面。 俞星洲那张俊脸上的表情僵住了,然后耳朵上的绯红一直蔓延到了胸膛,再到全身。他大概也没想到衣柜外面的光线这么亮,足以让他整个身体都清晰无比地暴露在她的视野里,一览无余。 司马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精致的锁骨,再到白皙的胸膛,又到耻骨下浓密的毛发,进而是他胯下那根挺立在草丛里,硬邦邦得如同旗杆一般的深红色的阴茎,顶端甚至还冒出了一点透明液体。 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,她没多说话,别过头去翻了个白眼,“啧。” 这才知道为什么他在柜子里叫了一声:因为她碰了一下,他勃起了。 勃起当然不代表什么,司马阳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有多敏感。她只是单纯觉得俞星洲特别贱,对自己讨厌的人也能硬得起来,还是看过那么恶心的怪物之后。 俞星洲感受到她鄙夷的目光,往常尖牙利嘴的人此刻却什么也没说,理亏一般地迅速套上衣服。 司马阳也自己干自己的事,一边干一边腹诽,她是不知道,俞星洲长得白白净净、英气磊落,身体也白得发光、修长干净,怎么能长一个那么狰狞的性器,看上去就是淫邪之物,要长针眼啊。 忠仆(修) 翌日一早,司马阳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 视线上方出现了俞星洲的脸,他正居高临下地抄着手臂站在床边,目光冷淡地落在她脸上, “醒了就走吧,出事了。” 出事?司马阳飞快穿戴完毕,和他一起走出房门,俞星洲没有隐瞒身份,她则易容成了普通人的模样。 这次选择的客栈是镇上最大的一家。住的人越多,信息越流通,要想完成任务,哪怕错过一个细枝末节都会很麻烦。 客栈分为三层,他们住的天字号套间是最好的,也在最清净的第三层。 可是这哭声是在太悲恸,不休不止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,二人决定出门查看。 一楼大厅中央,一个中年男子正跪地不起,几乎嘶吼般哭喊着,拼了命地捶着地板,手掌都血肉模糊,看得人心有不忍,四周的人都纷纷偏过头不去看他,人群中隐约传来叹气声。 “唉……造孽哟。” “这萧家,一家八口都死于非命,太吓人了。” “没呢,听说那对双胞胎还活着。” “真是忠心的家仆,主子死了这样伤心。” 眼看着可能有信息呼之欲出,司马阳和俞星洲交换了眼神,由俞星洲上前去询问,“这是发生了什么?我是途游此地的修士,可以帮忙解决。 那中年男子抬起头,哭声骤然停止,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,张嘴吐了一口唾沫,“修士?呸!长得油头粉面,我看不过是江湖骗子罢了,不要你管!有多远,滚多远!” 俞星洲闪身躲避,中年男人骂完,又继续抱头痛哭。司马阳看着他的窘态,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意,给俞星洲使了个眼色,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。 “秘境里的人不配合是正常现象。”她盖棺定论,“不过这人铁定有鬼。” 俞星洲探究的目光慢悠悠落在她身上,“哦?正常现象?我们不都是第一次进秘境么?” “懂了,”司马阳一拍巴掌,“我懂了。”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,“你懂什么了?” 她故意打岔,“你嫉妒我才华。” “好了继续,”司马阳托着下巴看他,“你穿得这么油头粉——光鲜亮丽,他怎么敢断言你不是修士?无非就是做亏心事了,怕你真是个修士,给他查出什么来,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呢。” 俞星洲,“照你这样说,他就一定是凶手?” “不一定是幕后元凶,但肯定不是无辜的。”司马阳笑眯眯的,“不然打赌。” 他淡淡道,“赌什么?” 她摆手,“没想好,先欠着吧。” 两人决定分头行动,司马阳仍然是那身朴素打扮,只身前往了事故中央。 那中年男人已经哭到力竭,围观群众也纷纷散去,男人抹了把眼泪,跪在地上正要爬起来,视线中央出现了一只灰扑扑的绣鞋。 他缓缓抬头,一个容貌平凡的少女正低头朝他露出笑容,黑白分明的眼像是看穿了一切,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,不过,你现在遇到麻烦了,对吧?” 这少女正是易容后的司马阳,她随着男人回到了他的住处。原来他是萧家的管家,名叫王川。 这萧家是镇上的首富,家主萧宏宇娶了三个老婆,生了三个孩子,加上父母亲,一家拢共八口人。 大儿是与大老婆生下的,因病早夭,而两个女儿则是与三老婆生下的双胞胎,一个叫萧梦蝶,一个叫萧梦瑶,那对还活着的双胞胎指的就是她俩,如今刚满五岁。 司马阳一踏入萧府的院子里,腿上一重,她低头看见个粉雕玉琢的女孩,抱着她的大腿,滴溜溜地转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,一脸好奇地瞧着她,“你是谁?是娘亲吗?” 还不等她反应,女孩就大声呼唤,“梦蝶!梦蝶!娘亲回来了!” 她口中的娘亲,据王川所说,早就随萧家剩余五口人一起死于非命。 王川见状,抬手就往女孩的脸上挥去,厉声呵斥,“乱叫什么!” “不用。”司马阳止住,见到另一个小女孩从回廊的角落探出头来,弯了弯眸冲她招手,“过来,梦蝶,娘回来了。” “你,你这是做什么!”王川有些不解。 “别急,”她低声道,“我都是为了你啊。” 王川眼睁睁看着她牵了两个孩子进了内室,面露阴鸷之色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。这女人方才说她是魔修,需要以生人炼修为,只要他把两个孩子交出来,就可以帮他得到他想要的。 可是这眼看着孩子都落在她手里了,她若是不办事,那该如何? 不行,如果她真的食言,他就去找那位大人,一定不会放过她。 在屋内的司马阳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俩小孩,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魔障之气,只是体质弱而已,她们对母亲的离世似乎没有任何留恋,一问才知道,这俩小孩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真正的母亲。 梦蝶,“爹一直告诉我们,等我们长大,娘就会回来看我们。” 梦瑶,“娘,我们这样算是长大了嘛?” 司马阳摸了摸小孩的发顶笑道, “嗯,是大孩子了哦。” 她有些不放心,如今事情盘根错杂,她不愿小孩受到波及。秘境不过是虚妄的幻象,但她还是不忍心看到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没了。 按照昨日怪物说的,秘境中修士的灵力会被大幅削弱,就算她是个bug,也必须在意时刻记录的影石,倘若被秘境外的长老看出端倪,她一定不好脱身。 这样想着,司马阳默念咒术,干脆在虚空画了个简单的平安符,拍在小孩的脑门上。 这东西不是别人教她的,是她那个神通广大的前夫,的确不需要太高的修为,只是事半功倍。 “贴稳了。”关键时刻可保命,她就怕王川这贪心玩意儿把小孩当人质毁掉。 出了房门,司马阳对王川说,“现在,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。” 据王川所说,他是萧家多年的管家,如今萧家人都离奇死亡,他做了这么多年管家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萧家人没有亲戚,那这笔财产不如归他。 他拍了拍胸脯,面容透露着疯狂,“我什么都不为,就是为了钱!今天你把地契给我找到,我就把两个孩子亲自送你家门!” 司马阳点点头,“可以啊,地契在哪?” 王川却摇摇头,“萧宏宇的三老婆把它藏起来了,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,但是只要你能找到,我就把孩子给你。” “死人藏起来了,真是罕见哪。”她意味深长地笑,“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,这家人的死因。” 作话:这章铺垫比较多~~谢谢宝宝们的珍珠,非常感恩~~我会继续努力的~~ 水银 据王川所说,这一家人都死于黑毛鬼。 “最初,有个猎户上山砍柴,后来就再没回来,大家漫山遍野地找,连他的尸体都没找到,也没有发现他的斧子,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抛妻弃子跑了,又过了几个月,他的妻子突然在家门口见到自己的丈夫,以为他平安无事回来了,前去打招呼的时候,被顶替丈夫的黑毛鬼一口咬死了。” 司马阳若有所思地问,“黑毛鬼……是不是远处看上去是个人,但头顶都被划开十字,就像穿着人皮的毛发那样?” 王川讶异地看了她一眼,又望着远处的山顶,那双带着皱纹的眼微微放光,“是,看来你已经见到了,黑毛鬼寄居尸体为生,他们都是从山上下来的。” 不对,黑毛鬼寄居尸体为生,那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活人?司马阳回忆起昨夜,黑毛鬼明明察觉了他们在衣柜里,但是并没有选择向他们动手,也就是说,萧家一家六口的死因另有蹊跷。 虽然她敏锐地察觉这其中有疑点,但是却并没有说破,只是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远处的深山上边竟有座塔,在丛林里只露出尖顶,不知是不是错觉,看到塔时,她听到若有若无的诵经声,“这上面的庙是拜什么神仙的?” “不,没有,这就是座荒庙而已。”他冷冷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,似乎想寻找什么,“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,按你说的,把我要的地契拿给我,那对姐妹就是你的了。” 一推开房门,俞星洲环视一圈,没看到熟悉的人。他再往前走了几步,才发现司马阳坐在窗台上。 他走过去仰头看她,“坐那么高干什么。” 司马阳不说话,只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的头往左偏,完了又往右偏,对着他的脸检查了几遍。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,刚想反抗她就已经松开了手。 俞星洲恼羞成怒,“你在做什么!” 她啧了一声,伸出食指施了道法术,点在他脑门上。 接着他听见背后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越来越大,像有什么东西被烧着了,一股刺鼻气味传来。俞星洲扭头一看,一团毛发正从脱离后背的衣裳轻飘飘地掉在地上,有在法术的作用下烧作一团。 司马阳擦了擦手,“真蠢,被跟了都不知道。” 他自己死了皆大欢喜,连累她那就不应该了。不对,就这样死在秘境里是不是有些便宜他了,她还没想好怎么报复他最有效呢。 俞星洲呆呆地看着她,“你……” 他的内心有些复杂,司马阳居然就这样为他清除了威胁。老实说,入宗门前因为她欺负白蕊的事情,他给这女人下了蛊毒,她大概对此一无所知。虽然这蛊毒并不致命,但没他的帮助是解不掉的。 “我什么我?”她扬了扬下巴,“今天都得到什么信息了,说说看。” 俞星洲清了清嗓子,“昨日我们见到的怪物,叫做黑毛鬼,它们喜爱寄生在尸体上,寄生的方式是……先从人的头顶画一个十字,然后浇灌水银,这样人皮就会轻易地脱落,它们便从头顶钻进去,以血肉为生,因此可以操控尸体行动。” 司马阳点点头,“他们的水银是从哪来的?” “水银一般通过冶炼朱砂获得,我猜测这种怪物已经达成一定规模,而且有根据地,可以批量制取水银。目前找不到萧家六口的尸体,说不定都被黑毛鬼寄生了。” “这怪物的智力这么高?还可以形成流水线?” 她震惊了。 虽然听不懂流水线是什么,但俞星洲点了点头,“你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信息的吗?” 司马阳想了一会,“难道这个秘境里,还有其他加入考验的修士?” “是,除了我们之外,这个秘境还有另外一对修士。”俞星洲用鞋底碾碎地上未燃尽的毛发,“他们得到的提示很清楚,就比如这条,详尽地指出了黑毛鬼的习性。” “我们的提示虽然晦涩了点,但也很详尽,‘西水吟霜梦噙泪’…”她慢慢地推理着,突然激动地拍了拍他,“等等,‘西水吟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‘吸水银’?而‘霜梦’则是‘双梦’,那对双胞胎,一个叫萧梦瑶,一个叫萧梦蝶。” 俞星洲把诗句再念了一遍,眼睛亮了起来,“那么‘在水一方’指的并不是西水市,而是水银,我们需要上山去看看,也许还要深入黑毛怪的地盘。” 作话:激动的心颤抖的手,真正的前夫哥要出场了 香气(撩撩小狼狗,顺势握住了身侧的手,放 走出客栈,司马阳便发现了街道上的不寻常,往常低头忙碌行走的人们此刻似乎都停下脚步,伸长脖子张望,身旁两个穿罗裙的姑娘更是激动得快跳起来,窃喜地念出了那人的名字,“卿郎,是卿郎!” 顺着望去,书画店门口正款款走出一个人,身边的小厮为他撑着纸伞,挡住了脸,只能依稀看见那人身着绿衫,身材清瘦,一步一步消失在巷尾。人们目送着他离去,又纷纷做回了自己的事情。 司马阳对那背影有些在意,盯着看了许久,接着注意力被俞星洲拉了回来,他语气淡淡, “不过是个艺伎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 她沉默了,“……要不去看看?” 他蹙起眉,“去那种地方吗?” 司马阳没再犹豫,抬脚往前走,“那种地方消息才流通呢。” 两人到了地方,她对着迎上来的老鸨,开门见山,“我们想找卿郎。” “卿郎?呵呵呵……”老鸨闻言咯咯咯地笑起来,手指拈起来在空中比了比,“卿郎可不是这么容易见到的,你瞧瞧这厅内,八九成的人都是为了见上卿郎一面,但不是每一个都有机会见到卿郎。” 司马阳来得匆忙,做的准备不够多,储物袋更是不允许带进秘境的,于是翻了翻身上的东西,最终递给老鸨一块玉,这块玉躺在她的掌心,呈现着艳丽的朱红色,是种华贵而妖治的美,“这够吗?” 老鸨是个懂行的,看了看玉的成色,收下了,让人带他们上了楼。 两人被引到一处包间,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小厮,司马阳眼尖地认出,他就是方才在书画店门口替卿郎撑伞的那位。小厮见了他们,神色淡然地挡在门口,“稍安勿躁,卿郎正在准备,我先进去替二位通知一声。” 司马阳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耐心地候在门口,不一会小厮便出来了,状若无意地问他们,“许多人不远万里来找我家公子,有的是为了听曲,有的是为了解惑,阁下前来所为何事?” 还能解惑?她与俞星洲对视一眼,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笃定,这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艺伎,看来是能推动剧情的关键NPC。 俞星洲,“解惑。” 小厮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,“解惑的话,您二位只能有一人进去。” 司马阳,“你去吧,我是女人不太方便。” 俞星洲瞥了她一眼,这会又不方便了,刚才是她把他扯过来的。 他没多说,一个人跟着小厮进去了。司马阳在门口候着,仔细听着屋内动静,要是里面有危险的话,她会马上破门而入。不过她没等太久,一道珠玉落盘般的清朗嗓音从屋内响起, “小姐与我的旧识有几分相似,也算是有缘,一同进来吧。” 小厮将她迎了进来,她规规矩矩地脱鞋, 一股熟悉的香气,但她记不起来在哪里闻过。 穿过装潢典雅精致的前厅,又拨开一阵珠帘,绕过屏风,她终于见到了俞星洲和那个男人。 在书画店门口一闪而过的青绿色身影,此时近距离地出现在眼前,没能冲散回忆里的惊艳,反而更加让她眼前一亮,因为这的确是张让人见了不会忘记的、活色生香的脸。 他跪坐在地,披散的墨发顺着脊背蓄到地面,浓密的发丝一张琼鼻丹唇,比女人更加精致的脸,见她来了,弯起眼眸朝她扯出个矜持腼腆的笑,穿着这样一件绿衫,清润的色泽舒舒服服,很是养眼。 司马阳掀开衣摆坐下来,“公子怎么称呼?” “在下苏念卿,小姐叫我卿郎便可。” 她的笑意未改,“喔,卿郎…我是顾湘,他是林萧。” 在他俩中间的俞星洲感受到了微妙的气氛,他看着彬彬有礼的司马阳,心脏莫名抖了一下。 真可怕,往日里她可不会对他这么温声细语。还有,她撒谎真的不用打草稿吗?为什么连取假名这种事都信手拈来啊。他与司马阳是宗门里的老对手,但她这些招数他的确是头一次见。 苏念卿眸光流转,在俞星洲身上划过,“顾小姐真是好福分,夫郎生得这般美貌。” 司马阳有种吃屎的心情,难道她和俞星洲很像一对吗?转念一想,这俞狗穿着锦衣华服,她却很普通,怎么看也不是一对儿啊。所以说,苏念卿其实是在问她的婚配情况? “是啊,”她干脆直接承认下来,顺势握住了身侧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眸中闪着陶醉的光, “我容貌平平,却幸得此郎,妻复何求啊。” 俞星洲心跳乱了一拍,安分地坐在一旁没有动作,耳朵却逐渐变红。 苏念卿看着她亲吻他的动作,很轻地扯了扯嘴角,“真是……般配。” 司马阳笑了,因为她又成功恶心到了俞星洲。 她知道他有洁癖,指不定心里多闹腾,可是又碍于场合不得不配合她。 苏念卿替他们斟茶,姿态优雅,“试试口味如何。” 司马阳抿了一口,苦得要死,恨不得把舌头吐出去。苏念卿看上去这么娴熟,她还以为他对茶有造诣,是茶道大师呢。面上她只是笑了笑,放下了茶杯,“苦后回甘,妙也。” 对面的人依旧笑不露齿,“喜欢就好。” 当俞星洲在这二人的对峙中感到煎熬时,司马阳终于提起了此行的目的, “对了,卿郎可知道山顶上的庙?” 苏念卿,“有所了解,顾小姐想问什么便问吧。” “好,我想问的是——山顶上的庙,供奉了谁?” 作话:谢谢宝宝们的收藏评论珍珠,你们的支持就是最大的动力ww 勾引(你的手好小、好暖和,我可以牵着吗) “哦,那个祠堂呀。”苏念卿眯起眼笑,“那是百姓自发为萧家家主建的生祠。” “萧家家主乐善好施,每有大灾大难便亲自出来赈灾济民,久而久之,在镇上有一定声望,百姓们便一砖一瓦,在凤凰山上建起了生祠。”生祠,也就是为在世的人建的祠堂,不过现在萧家家主已经过世了,算不上了。 司马阳点点头,“那你知道在水一方吗?” “在下未曾听过。” 看来“在水一方”并不是一个为人所知的宝物。 她继续问,“你知道萧家一家六口的死因吗?” 他笑,“萧家家主死于人祸。” 司马阳听出了话中蹊跷,她分明问的是一家六口,他却只道出了萧家家主的死因,看来这背后另有内情。 但她见他言语有顾忌,便不准备多问,点了点头,“最后一个问题,三金石盏在何处呢?” “呵呵,三金石盏,说来话长——”他顿了顿,笑容变淡了些, “世间事繁多复杂,不宜深究,今天在下只能为您解答三个问题。关于三金石盏,下次一个人来问吧,顾小姐。” 司马阳敛去眸中的探究,点了点头,“多谢公子解惑,在下告辞。” 和俞星洲并肩走在路上,司马阳细细思忖,“不行,明天我还得去找他一次。” “你身上还有多余的钱吗?”他斜了她一眼,“指不定那老鸨又要找你要。” 这倒是说点子上了,她两手一拍,“我没有你还没有吗,快交出来!” 俞星洲目瞪口呆,“真无耻。” 说是无耻,他还是从身上掏出来一个玉镯,“通关秘境之后,我就去找她要回来。” 司马阳,“我也要。”是啊,一个破NPC还找他们要这么多宝贝,真有点儿肉疼。 俞星洲,“我明天上一趟山,去看看究竟。” 她皱了皱眉,“那座塔的磁场不简单,灵力波动很大,你不要贸然行动,死了没人给你收尸。” 他气得牙痒痒,“滚。” 她补了一句,“哦,忘了,黑毛鬼喜欢尸体,它可以给你收尸。”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,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前面那座巨大的山,那阴森古朴的塔居然赫然耸立在最高处,恰好一动不动地俯视着他们。下一秒,司马阳和俞星洲不约而同地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,衣料之间摩擦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正常、阳间且令人安心。 司马阳咬着牙关,“我们刚刚说的话不会被它听进去了吧。” 俞星洲强装镇定,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 来到秘境的第三日,任务总算走上正式稳健的进程。 这天一早俞星洲就不见了人影,司马阳估摸他已经上山了,暗自后悔没有给他加道保命符。 不过现在为时已晚,她也只能按照昨天的计划,去找苏念卿,问清楚三金石盏的下落。 如果拿到了三金石盏,那就只差在水一方了,任务成功简直是手到擒来。 把玉镯交给老鸨,司马阳一人走进了那弥漫着香气的房间。 苏念卿今日着了一身紫衫,依旧是清丽脱俗的脸,见她来了并不见外,施施然褪了外衫, “顾小姐,天气炎热,不要见怪。” 她望着被中衣包裹的修长身体,“欣赏还来不及。” 他的笑意深了些许,“是么?” 司马阳不置可否,“嗯。” 她一心顾念着任务,没弄明白他要做什么。 就在此时,他起身走了过来,一点点靠近了她。 她正坐在木椅上,他忽然俯身下来,大手覆盖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背。 司马阳能感受到他指节上的戒指传来的有点硌的冰冷质感,有些愣住,“卿郎?” 他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,望进她眼睛里很深的地方, 语气缱绻缠绵得不像话,“你的手好小、好暖和,我可以牵着吗?” 司马阳无语了,你不是热吗…… 接着,她听见他软绵绵的声音,“可以让我靠一会吗?” 司马阳没来得及答应,他的身体就向下倾,挡去了一大半照在她身上的阳光。 肩膀上一重,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贴着她,这男人柔弱无骨的样子让她陷入深深的怀疑。 若说天气炎热脱下外衫还好理解点,毕竟她在他眼里已经成婚了,算不得闺阁里的黄毛丫头。 可是这又摸手又拥抱的……这个苏念卿,是不是对她太热情了点?还是说,他就是在存心勾引她?要做这见不得人勾当,怪不得不让俞星洲在场呢。不对啊——她易容后的脸值得他勾引吗?他图什么? 司马阳伸出手想要推开他,却被他轻轻地牵住,十指相扣,她试图警告,“喂——” 他的唇有些冰冷,贴上她的手背,像一条毒蛇缠上来,令她身体不由得一颤。 “你想知道三金石盏在哪?”他望着她的脸,似乎在辨认她皮下的真实面貌,露出意味不明的笑,“好啊,取悦我,我就告诉你。” 取悦?司马阳抽回了手,坚定地摇头,“我有夫婿了,卿郎。” “是么,那你们可有签定过同心契?”他没有死心,接着问道。 同心契,这三个字勾起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。 上辈子,她有过一个极为宠爱的爱人。两人是彼此的初恋, 她太过喜欢他,是那么的爱他,恨不得要把心挖出来给他,可是他不仅欺骗她,背叛她,还以玩弄她的心为乐,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她的心上捅刀。然后她趁着自己还没被玩死之前,赶紧逃离了。 那个男人叫弭白,明明有着上千年的修为,还在她眼前充作小少年,恬不知耻地叫她“姐姐”。她那时不过十九岁,被他玩得渣都不剩,还被哄着骗着与他结了“同心契”,意味着她要与他同生同死、永不离弃……呸,真是晦气,好在她重生到与他扯上关系之前了,不然指不定多糟心呢。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人,无论是从前、现在还是未来。 司马阳的脸色变都没变,“什么是同心契?” 苏念卿见状,没有再继续,主动起身离开。 他很轻地扯了下嘴角,讽刺又失落地笑,“我就知道。” “你知道什么?”她压下内心被挑起的波涛,佯装好脾气的模样。 “与你无关,”他的表情很冷,只抛下了一句话就背过身去,“三金石盏就在塔底,去找吧。” 司马阳被他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恼怒,但还是道谢告辞,“多谢。” 苏念卿一言不发地背对着她,像一句话都懒得和她说。 作话:阳妹藏太好了,前夫哥没认出来。之后可就是血淋淋的火葬场了^^ 极阴 听到身后的门合上,苏念卿,或者说弭白,轻轻地笑了笑,紧绷的身体骤然瘫软下来。 不是她。这一次,他又搞砸了。 上辈子,他将极为珍视的爱人弄丢了,他未曾间断地寻找着她。 直到有一天,同心契悄然破裂,他知道他将永远也见不到她了。 他目眦欲裂,自毁元神,求上神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。 后来,神大概是听见了他的声音,要把他的姐姐重新还给他。 弭白重生到了她的十七岁,这时二人尚且不认识。 他一路寻到秘境,顶替了苏念卿的身份,用灵力不断排查,才找到了那个叫俞星洲的男人。他身上有和姐姐相似的气味,于是他顺着找到了俞星洲身边的女孩。若非那个女孩的容貌和气味都对不上,他几乎快以为自己找到姐姐了。 也是,倘若重生后的姐姐没有前世的记忆,那她必定会按照前世的轨迹走下去,怎么会和别人在一起呢?可是如果是姐姐有记忆,她一定不会忘了同心契,哪怕是装的,她至少也会有些波动的。可事实上,她对那三个字一点都提不起兴趣。 …… 司马阳从那花楼走出来,这苏念卿简直是中邪了,搞得她有点心神不宁。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三金石盏在塔底,那她干脆和俞星洲汇合好了,毕竟一个大活人在秘境里一整天杳无音信是很恐怖的事情。 到了山顶,她发现这塔要比想象中高大许多,它就矗立在凤凰山顶上庙宇的围墙内,朱红色的塔身,从漆料的颜色看得出年代并不久远。 司马阳绕着走了一圈才找到正门,院墙外边稀稀拉拉地种了些树,前院是桑树,后院是柳树,正门口恰好就长着大叶杨。 她在卦术课上学过些风水,俗话说「前不栽桑,后不栽柳,门前不栽鬼拍手」,桑与“丧”谐音,柳是做殡葬用品的,鬼拍手指的是大叶杨,这地儿竟然罕见地把忌讳都给犯完了。 从别的角度来说,这也不是一个寻常的庙宇,她能感知到周围浮动着紊乱的灵力,而越靠近那座塔,灵力波动也就越大。 司马阳抬头,院门口挂着四四方方的牌匾,上边写着三个大字:“萧王庙”。 她想到苏念卿说的话,一股割裂感传来,按理说,这萧家家主萧宏宇不应该挺亲民么,怎么给自己还取上封号了。 进到里院去,院子里只有几棵香樟树,其余空空荡荡。几处大一些的殿堂都上了锁,司马阳试着用灵力打开锁眼,才发现身上的灵力很匮乏,于是作罢。现在俞星洲生死未卜,她得省着灵力对付黑毛鬼,万一在秘境里死掉或者永远困在秘境里就惨了。 庭院里还有几间没上锁的屋子,约摸是拿给管事和仆人们住的,也早已人去楼空。司马阳没有再犹豫,径直前往那巨塔内部。 脚一迈进来,她就感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,从脚底直往天灵盖冒,若非修道之人,极有可能在这种地方失温死去。司马阳没有望而却步,向前走了几步,打量四周,这是个恢弘的工程,倘若说仅仅是百姓自发建造,她是不信的。如果是萧宏宇自发建造,那只能说明他的财力的确很雄厚,也怪不得王川惦记。 她沿着旋转的楼梯向上,心里默默数着楼层,第一层,第二层,第三层……一直到第九层,看来萧宏宇是想建一座通天塔。 令人难以忽视的是,每一层都贴着符箓,她草草扫过一眼,大致懂了意图,这座塔的主人渴望得道成仙,长生不老。 加之杨树柳树桑树樟树一系列植被,不难看出他甚至借用了鬼神的力量,只可惜力气没用对地方,他造出来的并不是生祠,也不是什么通天塔,而是一个聚集着冤魂的极阴之地。 凤凰山地处东南,是个天然的聚灵盆,然而,好的方面是灵力充沛,不好的方面则是这些灵力都被弄脏了。在这个极阴之地,无拘无束的邪灵与冤魂开展着一场场狂欢,浓烈的黑气浸透着塔内,迷得她张不开眼睛,司马阳逛完了塔上,此时正强撑着往地下的空间走去。 极阴之地底下一般有墓地,她要找一下俞星洲会不会在那里。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,接着肩膀被拍了拍,顾湘,你终于来了。 她兀的转头,见到俞星洲正在冲她笑,唇红齿白,少年意气, 他见了她,一边把肩上的重剑拆下,一边缠着绷带和她说话, 我等你很久了,你怎么才来? 衣裳分明还是之前离开时那身,她却觉得很不对,没二话地把剑抽出来,往前挥去。 那皮囊倏地从中间分成两半,顺着她的刀口往两边散成了灰烟,肉体则嘭一声爆成了一堆乱糟糟的毛发。 稻草人俞星洲发出吱哇乱叫的声音,司马阳表情凝重地举着剑应对,这形势严峻得很,她甚至觉得俞星洲可能已经遇害了。 毛发互相磨擦着,发出沙沙的脆响,与此同时还在不断地模仿俞星洲的声音, 顾湘……嘎,我……救救我…… 我快……不行了。 顾……嘎……湘……快来。 司马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,这黑毛怪真会玩弄人心。任谁听到这些话,也不会对同伴有什么信心。 只是她很清楚一点,俞星洲是不会叫她顾湘的。 黑暗中,突然亮起一束光。司马阳念诀,指尖夹着一道燃烧的金黄色符箓,火越烧越旺,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熊熊烈火吞噬这些头发。 光一来,她也顺利看清了地下一层的空间构造,这里竟密密麻麻铺满了毛发,从地板爬到天花板,肆无忌惮地生长着,围剿着她。 只是她晃了晃指尖,那些毛发便闻风丧胆似的往后退,看来她没想错,火是它们最害怕的东西。 她面无表情地捏着符箓,林萧的尸体在哪里,带我去找。 作话:来迟了最近工作有点忙…………难缠的绿茶前夫闻着味就找来了,发现不是老婆后马上冷淡,最虐的是人家只是已经不爱你了吼吼吼………… ps阳妹气味不对是因为她是秘境里的bug,可以隐藏修为不被看出来。 夫君(抓住了她一边的奶子,指甲熟练地抵着 毛发们吱哇乱叫着,竟从密密麻麻的黑团中空出一个小道,司马阳循着往前深入。地下墓室宛如一座不加修饰的原始宫殿,湿润而阴冷的气息包裹着她,隐隐能够听到水声从不远处传来,滴答滴答的,清脆得紧。 她被领到一处洞内,正对着洞口堆迭着上百个头骨,白森森地如同一座象牙塔。司马阳气笑了,“你们是想告诉我,林萧的头也在这里面吗?” 毛发们”叽“了一声,她叹了口气,“算了,他死了就死了,你们带我找到三金石盏吧。” 毛发们纹丝不动,她狐疑地问,“不会就在这里……?” 洞内狭小逼仄,仅仅容纳一人,司马阳从洞口挤进去,努力维持着自己不要碰到那些个雪白的头骨,奈何还是一不小心擦到了边上,百来个小山一样的头骨噼里啪啦地掉下来,有的头骨年代久远,已经风化,掉下来碎成了渣渣。 她无言地望着头骨塔下面,尽管碎成一地,还是不难看出塔的中间是镂空的,里面正放着一个朴实无华的石盏,司马阳把它捡起来,擦了擦上边的骨灰,揣进了怀里。 “谢谢你们,”虽然之前不认为是什么好东西,但黑毛怪的确帮了她,“现在带我去找林萧吧。” 毛发,“叽,叽。” 一缕大胆的头发竟然顺着她的脚爬上来,又骨碌碌地缠住她的手腕,伸向她手中的三金石盏,紧接着没了动作。司马阳以为这里边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好奇地拿起石盏,朝盏内望去,下一秒,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整个人都拉扯进去—— 她感到天旋地转,发现眼前的空间突然亮堂起来,令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地眯起,看来自己这是彻底进了盏内的世界。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,她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正处在萧家的庭院内。看来,秘境的答案正在离她越来越近了。 “娘子,为何在此停留?” 她转过身去,看见了熟悉的人,“俞星洲?” 眼前的俞星洲身上没有一丝伤痕,正高大笔挺地站在跟前,只是换了一身衣裳,样式与他们修士惯常穿的并不一样,而更像秘境中的那些人。 他走过来,低头将她揽入怀中,“说什么呢?我是宏宇,你唯一的夫君。” 被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着,司马阳一下子噤声,忍不住屏住呼吸。 “怎么这么紧张,又不是第一次了……” 他低笑着,拈着她的下巴,往上抬,径直对准她的唇吻下去。 她瞪大了眼睛,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,对方的舌头极具侵略性地长驱直入,含着她的小舌吮吸纠缠,一手拥着她,一手掌贴着她的腰,从领口伸进了她的衣裳里,抓住了她一边的奶子,指甲熟练地抵着红蕊揉捏,“唔……嗯……娘子好软,好喜欢。” 他放肆的喘息听得她几乎傻住,直到外衫被他剥去,半个乳房都露在外边,司马阳迅速抽离,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耳光,“你疯了!你神智不清醒是不是!摸哪呢臭流氓!” 俞星洲那张白皙的脸上没了以往冷冰冰的神情,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格外勾人,黑眸蛊惑地带着邪气,冲她抿着唇笑,腼腆又兴奋的样子,“是我太急了,娘子。” “你……” 她喘着气,把胸前的衣裳给系好,同时试图辨认着他脸上的表情。这他妈什么表情,这么欠兮兮的,她给他一耳光,像给他赏赐似的,不会真被他爽到了吧? 他的唇上还带着水光,脸颊染成绯红,“怎么这样看着我,娘子莫不是想要了?” 司马阳面如菜色,“我想你个头。” 说真的,她宁愿俞星洲变成黑毛怪或者是其他生物,至少那个只有物理伤害,没有精神伤害。 俞星洲,“想我的哪个头?上面的,还是下面的?” 司马阳扶额,天哪。 两人拉扯半天,她突然注意到了一道目光,是的,从刚才起就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看着他们。身后一棵巨大香樟树巍然耸立,枝繁叶茂,她缓缓抬头,正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。 苏念卿,不,是十几岁的苏念卿,正抱胸倚在粗大的树干上,两条腿抄在一起,察觉了她的目光,微微蹙眉偏头睨着她,他的脸尚且稚嫩得很,却已经是个美人胚子。 一双丹凤眼不带情绪看人,红唇紧抿,看上去不太客气。 他问,“看什么?” 她答,“不看什么。” 一想到她刚才被俞星洲做了那么多羞耻的事情都被他看见了,她就很郁闷啊。 何况这还是个小孩,俞星洲这混不吝,真是臭不要脸。 司马阳深吸一口气,拔腿就往屋内走去。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查明状况,别不仅被困在秘境里,还被困在了石盏里,那些外门弟子会笑死她的。 俞星洲跟在后面,长腿毫不费力地追上她,“娘子,你别走这么快,累。” 司马阳,“…我看着你心累。” 俞星洲笑眯眯的,“是花心比较累吗?” “你骂谁花心……草。” 说到一半,她忍不住耳朵发烫,早知道就不该接这个贱人的话。 弭白看着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远,冷哼一声。 真是疯了,他本来想离开秘境去找姐姐,忽然就被扯进这破盏里,出也出不去。 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,真脏眼睛……算了,且看他们怎么破局吧。 实在出不去,他就把这一切都毁掉,才不会管他们二人的生死。 这头,司马阳对着梳妆台翻箱倒柜,无非都是些簪子手镯珠宝戒指。 如若进出三金石盏的方式是朝里面望,她也得先找到盏啊。 这下毫无办法了,她瘫在床上,俞星洲屁颠屁颠地贴上来, “有心事可以告诉我,娘子。” 司马阳把他踹下床,“我的心事是,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。” 俞星洲笑了,“这个简单。不如,我先为娘子讲个故事吧。” 作话:很快会有h~~ 弭白的火葬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很抓马啊~~ 石盏(手一点一点地挪到她的腰上,轻轻捏着 “这个故事是,萧家的少爷爱上了自己私塾的老师,然后他变得很有钱,很有钱,再然后,”他从背后抱住她,下巴抵着她的肩头,气息喷洒在脖颈上,“他把她娶回了家。” 司马阳,“所以……你是萧宏宇,我是……” “你是我的娘子。”他甜甜地笑着,手一点一点地挪到她的腰上,轻轻捏着她腰间的软肉,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,“我好不容易娶到的。” 她啪的一下拍开他的手,恕她接受无能,虽然从这辈子到上辈子都跟俞星洲打过交道,但是她还没见过他黏黏糊糊的这面。 看来进了这盏内,大家都有自己的身份啊。 俞星洲神智不太清醒,她可以不跟他计较,不过…… 这人当惯了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,傲气惯了,老是板着个脸,对别人爱答不理,一辈子都顺风顺水,前世的确混得不错,修为离化神期只差一步,以杀气狠戾,剑风凛冽闻名,人称“贪狼星君”。可惜她死得早,不知道他渡劫成功没。 司马阳低头,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,“长得真……像条狗。” 俞星洲听了并不恼怒,扑上来舔了舔她的唇,“汪汪。” 她猝不及防地被他啄了一下,怒极反笑,“你真是……我该躲着你吗?” 他这下也算是开启了她思路,要对俞星洲复仇,不仅可以用武略,还可以用心术。 倘若骄傲的贪狼星君恢复了记忆,知道自己在秘境中做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,应该会很想一头撞死吧?不止如此,倘若他知道自己失忆后竟然对讨厌的人掏心掏肺呢? 作为前世今生两辈子的对手,司马阳深知这是对他最好的打击。 令她想不到的是,这该死的俞星洲失忆后愈加没脸没皮了,这计划实施到现在,顶多算是伤人害己,同归于尽。司马阳眼珠一转,指着俞星洲,“你就是我的夫君是吧?” 俞星洲,“嗯嗯。” 她颐指气使,“夫君要听娘子的话,去,去厨房给我烧一壶水,我渴了。” “这里有水。”他指了指桌上。 司马阳偏过头,“不要,我就要喝烫的。” 俞星洲弱弱地应道,“好吧,娘子,我去就是了。” “这才乖,”司马阳说,“知道三常是什么吗?君为臣纲,父为子纲,妻为夫纲,妻说什么,夫就做什么,不得违背。不听娘子话的,都不是好夫郎,我们要唾弃他的!” 可能因为过去她是他老师的缘故,俞星洲对她说的话有股天然的信任,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清亮透彻,他挺起胸膛,“娘子,你果然懂得很多,我会学着做你的好夫郎的。” 司马阳看着他的背影,叹服。 不难看出,这盏内是过去的投射,毕竟萧宏宇和他的三老婆早就死了,如今俞星洲扮演着萧宏宇的身份活着,而她也认领了他妻子的身份,他们按照盏内的身份扮演不同角色,但是作用是什么呢? 司马阳决定去找苏念卿。倘若他也是被三金石盏拉进来的,说不定可以从他身上拿到信息,毕竟塔底有石盏的信息也是他给的。 弭白懒散地垂着眼睛,有一搭没一搭地编着剑穗,“没错,我是被三金石盏拉进来了。” 司马阳莫名觉得那剑穗有些熟悉,“苏公子有什么方式可以出去吗?” “如果我没弄错的话,你想要三金石盏吧?那么,”他把编好的剑穗放回怀中,再度抬眼看她,“你不会以为把盏拿在手上就算得到了吧?三金石盏不会屈服于一个陌生人的。” 她一知半解,“你的意思是,我需要让三金石盏认我是主人?” “不,三金石盏已经有主人了,就是你身边的那位。”他扶额,“算了,我看你根本不明白状况,勉强和你说一下吧。” 弭白臭着脸,他出不去是因为用了苏念卿的身体。苏念卿是秘境中人,许多事他是身不由己的,因此弭白也无法自由出入三金石盏,他如果想要毫发无伤地出去,不能依靠强制破境,而必须依靠原本不属于秘境的那些人,例如俞星洲司马阳一类。 司马阳点点头,洗耳恭听。 就在这时,窗外忽地下起雨,雨声渐渐变大,他温雅平静的声线和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带她走进了一个陌生的故事。 王川和谢莹都是西水镇人,年少时二人曾是恋人,后来王川离乡闯荡,留下谢莹独自产下一女,丢在乡下亲戚家长大,不闻不问。 萧家家主萧宏宇,出身富庶之家,将美貌的谢莹娶进了谢家,但多年来谢莹没有子嗣,萧宏宇又勾搭上了府内的侍女,名叫王珠,诞下一子,名为玉珩。 谢莹膝下无子,干脆把玉珩夺了过来,以为这样就能保全自己在萧宏宇心中的地位,但萧宏宇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,玩腻了王珠,又惦念起了自己的初恋情人,也就是曾经在私塾遇见的老师,名为婉娘。 婉娘并不年轻,又害怕声誉受损,本来是不愿嫁给萧宏宇的,奈何萧宏宇金屋藏娇,逼迫着婉娘生下梦瑶和梦蝶,把人关在院子里,企图让她度过暗无天日的一生。 不仅如此,萧宏宇渴求得道成仙,长生不老,在民间当起了土皇帝,除却先后娶了谢莹,王珠,婉娘三个老婆以外,还雇佣村民日夜不停地在凤凰山上修建寺庙和通天宝塔。 不知受了谁指点,这个地方处处犯忌讳,很快集聚起怨气,吸引邪神入住,萧宏宇又不断在此供奉销金,渴望得到神的眷顾,日渐滋养间,生祠成了坟墓,不仅害死了他,还害死了他的父母和三位妻子。 “所以说,三金石盏是邪神送给萧宏宇的礼物。在这里面,萧宏宇可以做着美梦,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,包括财富,爱情,无尽的寿命……” 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,气定神闲地阖着眼睛, “这个石盏只属于萧宏宇,别人想要,便要让他心甘情愿地给出去,也就是说,要让他主动割舍到手的美梦。” 司马阳默了默,她要怎么样打破他的美梦呢?她看这俞星洲已经飘飘然无法自拔了。 作话:剑穗是编给小阳的……这世界上最悲伤的事,莫过于我一直在找你,结果你就在对岸,我却没能认出你。 欲吻(下一秒,她的臀肉就被大掌掐住,他的 “我的提议是,趁他现在对你有兴趣,不如就哄哄他,说不定石盏就到手了,”弭白低头抚平腿部衣裳的褶皱,眸光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戏谑,“这样,我们三人都可以顺利脱身。” 想到屋内那个正在求偶期的俞星洲,司马阳苦笑,“就没有其他的方案吗?” 他漫不经心地后仰,语气染上不耐烦,“顾小姐,这只是我的提议而已,你爱听不听。不过我耐心有限,如果在这呆太久,我会忍不住把一切都毁掉,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。” 她从凳子上起身,“好,我知道了,会试试看的。” 告辞过后,司马阳准备离开之际,长长的衣摆突然缠住了凳子的脚,令她无法控制地向前扑去。 “唔!”有人吃痛地闷哼一声,柔软的唇似乎碰到了什么。她愣了一秒,自己的唇正严丝合缝贴在苏念卿的脸颊上,而他声音阴沉,“你敢干什么?还不快滚。” 她自然是连忙爬起来,正准备解释,便听见门口吱呀一声,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打开的木门。 站在门口的俞星洲怔怔地看着拥抱的二人,表情如被遗弃的小狗,手上还拿着一个水壶, “娘…娘子, 玉珩……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 诡异的场面令三人都沉默了半晌。 司马阳本来有些心虚,不过转念一想,她是因为救俞星洲才来这儿的,再者这只是意外,她和苏念卿清清白白,最后,俞星洲根本就没资格管她。 她挺直了腰杆,突然注意到他话中的信息,“玉珩?你叫他玉珩?” 俞星洲扮演的萧宏宇竟会冲着苏念卿喊“玉珩”,所以苏念卿在盏内的角色其实是萧宏宇的长子,萧玉珩?司马阳仔细想来,萧家死去的一家六口,包括萧宏宇,他的父母,他的三个老婆。 王川所说的长子玉珩早夭会不会根本就是假的?玉珩还活着,只是流落到了外面,然后成为了艺伎苏念卿,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何苏念卿知道得远比他们多了。看来他就是秘境的关键。 弭白坐在原地看着神情各异的两人,真是一出好戏。他因为身份特殊,不能将秘境背后的故事完全道出,但好在这女人还不算笨。真相总算要浮出水面了,他有耐心再等等。 回到了房间,司马阳对着生闷气的俞星洲好声好气,“别生气了,嗯?” 俞星洲双手捂耳朵,跟个宝宝似的缩在床上,背对着她,“不要!” 她闭眼深吸气,拳头捏得梆硬,死俞狗,屁事又多又矫情。 但是因为三金石盏还在他手中,她不得不凑在他耳边,轻声劝说, “我跟你说过了,刚才是不小心被绊倒的,我跟玉珩怎么会有什么呢?他可是你的儿子啊。” 他坐在床脚,背影纹丝不动,看上去可怜又倔强,好像快碎了一样。 司马阳叹了口气,做好心理建设,主动伸手从背后抱他,脸贴在他的后背,“别吃醋了,我只爱你。” 她抱了一会,怀里人紧绷的背部慢慢松弛,终于转了过来,双眸通红地问,“真的吗?” 司马阳注视着他,眸色深了几许,不得不说,这俞星洲的确生得不错。不笑时疏冷挺拔,笑起来少年意气,哭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,像一个千层夹心馅饼,从不同的地方下口,便有不同的味道。 她把他的脸捧在手心,温柔地哄道,“那当然了,你这么好看,我不喜欢你喜欢谁?” 那双一向犀利的眸,此时泪光莹莹的双目我见犹怜,眼尾染上绯红,唇也是清透的水红色,衬着冷白的肤色,如一株生长在荷池里的莲花,俊挺挺地招人稀罕。他啜泣着,眉目间脆弱又易碎, “我不信,你才不是真的喜欢我呢,你从来……从来都不主动亲近我。” “喔,”她委屈巴巴地垂着眼睫,“要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呢?” 俞星洲望着她,忽然阖上眼眸,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因为紧张而不断颤抖着,几滴泪顺着翕动的长睫啪嗒掉下来,他的声线也轻颤着,带着撒娇的意味,扬了扬下巴,“你…吻我,我就相信你。” 司马阳认真地考虑了两秒,手指摩挲着他的脸,最终仰头贴了过去。 唇触碰上的那一秒,她嗅到他身上的薄荷气息,清冽直接而有侵略感,要比拥抱时感受到的更强烈。 他的唇比她想象得软,像凌霄门膳房每个月曜日都会做的鸡蛋羹。好吧,这感觉并不令人讨厌。 她开始轻柔地吮吸着那片唇,舌尖沿着下唇的纹理舔舐,逐渐侵入他的口腔。 被她拥在怀里的身体似乎震动了一下,然后他也伸出舌头,开始回应她。 像是争夺主动权那般,他的手渐渐覆上她的肩头,然后一点点往下,搭在她的腰臀之间。 “唔……嗯……”他似乎很舒服,在喘息间泄露出零碎的呜咽。 司马阳感受到他的舌头探进嘴里,然后自己的舌被他含住吮吸,他柔软的舌带着她一起, 两人交换着口中的空气和津液,吻得难舍难分,舌头交缠翻滚,带起淫靡的水声。 他们彻底染上了彼此的气息,在窗外淅沥的雨声中,司马阳感受到了虚幻和不真切感。 他只要一个吻那么简单吗?她不知道该怎么判断,但似乎一切都有点超过了,这算是个漫长的湿吻。 互相视为宿敌的他们居然会有这一天,两个人都不服输,试图用这个吻征服对方。 口腔的每一处都被他侵占,连同身体触碰的部分都染上情欲,她率先败下阵来,成了被动的一方,任由他索取和吮吸。 司马阳感受到了情欲的味道,在换气的间隙悄悄睁眼看他,他的鼻梁蹭着她柔软的脸颊,轻轻蹙着眉,脸红得不像话,看上去的确性感而勾人。 下一秒,她的臀肉就被大掌掐住,他的唇尚且抵在她唇间,声音低哑,“不专心。” 她被弄得整个身体都软了,堪堪靠在他怀中,仰头对上那双黑眸,控诉道,“我怎么就不专心了?” “你…偷看我,”他低头,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角,“不过没关系,娘子想看就看吧。” 司马阳心想,这或许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。 她按着他的胸膛,往外推,“够了,手放哪呢。” 他又捏了捏她的臀肉,“真软。” 作话:嘿嘿~~感谢珍珠评论~~ 现在的弭白:他在求偶期,你哄哄他呗。 之后的弭白:知道是自己老婆后,天都塌了。 影石(小狼狗脱光在她面前撸射,套弄浓密草 雨仍在滴滴答答地下着,窗外的景色一片朦胧,屋内如同隐秘的梦境,他们四目相对地拥抱着彼此,彼此的喘息清晰可闻。 司马阳被捏得浑身一抖,感受到双腿间的粘稠,她应该是太久没做爱了。 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继弭白之后,她的确没睡过别的男人。每月毒发,她都是咬牙挺过去的,直到蛊毒彻底让她死去。 还是多亏了俞星洲,他真是……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把她玩得团团转,也不怕遭报应。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,倒在他怀里,早就感受到了他发烫的轮廓。的确,这样的雨天搭配上这样的吻,正常人都很难把持。 司马阳望进他黑沉沉的眸,忽地灵光一现,勾了勾唇,憋了一肚子坏水,“既然我主动了,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?” 虽然很不想承认和对家接吻这件事,但是想起俞星洲恢复记忆后的窘迫就令人开心。 玩就玩,到时候她也可以直接装作失忆,而俞星洲更不会把这种事说出去。 反之,将这位高岭之花、天之骄子拉下神坛的过程尤为有趣,她期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苦痛也降临在他身上。 俞星洲望着怀中人,紧实的小臂将她的腰身揽住,下身传来的感觉令他有些难受。因为是处子的缘故,他有些不知所措, 只是迷离地眯眼,忍不住将头埋在她的颈窝,轻声哼哼,“呃嗯……要怎么向娘子表示呢……” 司马阳感知着周围的环境,这三金石盏真是强大的法器,居然屏蔽了影石的记录。 这不是方便她干坏事么。她用灵力唤出一块影石,对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, “你好像硬了,射给我看怎么样?” 他啊了一声,脸红扑扑的,“真的要看吗?我怕……会吓到你。” 她点了点头,用影石对准他,“要看。” 事实证明,秘境是有好处的,它把一个狂放不羁的哈士奇变成了服从性高的金毛。 给他的设定是爱她,于是他果然把她的话放在首位,一哄就好,一命令就照做。 俞星洲在她的注视下褪去了衣衫,少年露出修长白净的身躯,顶着她的视线脱下亵裤,那处果然涨红挺立着,比其他部位颜色更深。 他微微弯着腰,看着马眼溢出些许透明的液体,耳朵发烫,缓缓开始套弄那粗直的阴茎,“嗯……哈啊……” “很好,就是这样,喘大声些。” 她害怕留影石录不下声音,刻意往那边倾斜。 画面中央,容貌极盛的少年正一丝不挂、哼哼喘喘地扶着十八公分的大几把,流畅的鲨鱼线和线条分明的腹肌下,浓密草丛中的粉紫色肉棒在手掌间发烫勃起,令人看了一眼便血脉喷张。与此同时,他眸光潋滟地望着她,手上的速度不断加快,难耐地发出性感的低喘。 “爽吗?” “嗯……好爽。” “娘子,别这样看着我…别嫌弃我……” 弄到一半,他忽然用另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。 司马阳嘻嘻一笑,“你也觉得自己很淫荡吧?” “把手拿开。”她命令道,“让我看你的脸。” 他听话地拿开,眼眸又黑又亮,依赖地望着她,“娘子,被你看着好幸福。” 她沉默了,俞星洲以往的死样子她是怎么看怎么烦,如今眼前的人乖起来,她还挺不适应的,甚至有点儿负罪感。如果他说“被你看着好兴奋”,那她不会动摇,可是偏偏是“幸福”这个词语。 她是过来人,所以把性和爱看得很开,但俞星洲或许不是,他可能以为,她吻他、她愿意看着他射精就是爱。其实不是,青涩的少年爱犯这种显而易见的错误,那很正常。 弭白也曾经与她在床榻上抵死缠绵,那时她也以为这是爱。 可惜了,性可以是无条件的,但爱不是。 既然已经拍到了想拍的东西,她收起留影石,捡起床上的衣物递给他,“快射吧,别弄得到处都是。” 他乖巧地点点头,又套弄了一段时间,身体终于抽搐了几下,抑制不住地闷哼, “哈啊,全…全部出来了。” 浓稠的白浊静静地躺在衣物上,显得淫靡不堪,司马阳指导他把那处擦干净,“过会去洗了。” 他点了点头,收拾好了一切,只是眼角还挂着点泪珠,眼尾染上绯红色,看上去我见犹怜, “你不会嫌弃我吧,娘子。” 上辈子,世人都道贪狼星君容色一绝,她那时有自己的道侣,弭白又是个勾人的主,因此她并不认可俞星洲的外貌。 如今她看着他的模样,实在有些意动,本来就是少年时期,比起未来的贪狼星君,这会脸上还有点肉。粉嘟嘟的,还算可爱。眼眸清澈,感情也直白。他这样单纯地望着她时,就好像她是他的全部。 她爬过去,把他抱在怀里,一边摸着他的头,一边舔吻他的唇,“不会。” 俞星洲觉得自己像一块糕点,而自己的理智随她的动作一点点被蚕食,嗅着女人身上的体香,欲望正在重新被唤醒,“娘子,我好像又……” 司马阳波澜不惊的表情瞬间破裂。 作话: 俞狗:(一边干一边拍)嘿嘿。 阳妹:(暴躁)滚… 俞狗:(无辜)怎么了,姐姐?不是喜欢记录生活吗? 金锁(加更,感谢珠珠~~) 次日,司马阳下床穿衣,一不小心弄醒了地上的俞星洲。 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,打了个哈欠,眼里噙着泪花,“娘子,要去哪里?” 她弯下腰,在他软乎的脸上掐了一把,“出趟门。” 俞星洲听到她要走,瞬间清醒,“一起去。” 她按住他,“听话,我中午不回来,你在家等我回来吃晚饭。” 他仰首望着她,她说得那样自然,她真的觉得这里是他的家吗? 俞星洲微微点头,控制不住心中的甜蜜,“嗯,我会在家里等娘子的。” 穿上长靴,把剑背在身后,司马阳一身利落打扮,看上去英姿飒爽。 如今三金石盏还未到手,一时半会急不来,她得去找“在水一方”的下落。 昨日与苏念卿交谈后,她基本上能够确定,他就是萧玉珩。 但至于萧家的小少爷萧玉珩,怎么变成艺伎苏念卿的,这还是个谜题。 庭院里空空荡荡,虽然这里是过去的投射,但毕竟曾经的大夫人谢莹,二夫人王珠等人都去世了,如今三金石盏不过是拉了几个秘境中的活人充数。 如今,司马阳扮演的三夫人婉娘尚且没有生下双胞胎姐妹,也就是说,盏内的时间点还没到三夫人怀孕,大概停留在家主萧宏宇刚刚把婉娘接回家金屋藏娇的时候。这时候,萧玉珩还在府内待得好好的。 她试着走到大门前,却发现完全打不开。在院子里走了一圈,她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住处都仔仔细细瞧了一遍。 二夫人这头的院子较小,她迈进去,挨个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,均是些脂粉钗环,又打开圆角衣柜,发现裙裳的衣料大都是不错的。看来生活上萧宏宇并未亏待她,一个侍女到如此地步,已经是人人羡艳的对象。 司马阳在架子床上坐下,果然在床脚柜里找到一个提盒。提盒,民间叫做“状元箱”,一般是姑娘的陪嫁。她将其打开,里面是一把金制的小锁,上面刻着梅花图案。 “梅花”也叫“五福花”,是好的意象,作为女儿家的陪嫁不奇怪。她掂了掂锁的重量,这普通侍女有一把沉甸甸的金锁,是不是有点奇怪?并且,这仅是一把空空的锁,连钥匙都没有。司马阳放回原位。 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,她走进大夫人的院里,这位的住房宽敞了许多。若相比起来,刚才的那个只是个高级的佣人房而已。绕过木雕屏风,镜台镂刻着山水云纹,其上搁着一面大镜子。 拉开抽屉,是档次更高的珠宝首饰,司马阳细细地扫过一眼,在角落发现一串钥匙。她很快在屋子里找到一个上锁的抽屉,用钥匙打开后,里面放着一把小巧的金钥匙和银钥匙,她瞳孔微缩,没有犹豫地回到了二夫人王珠的房里,果然用金钥匙打开了金锁,只是还剩一把银钥匙,不知道是做什么的。 司马阳纳闷,按理说这大夫人谢莹和二夫人王珠应该是竞争关系,怎么两人共享一把锁? 她最后兜兜转转来到了苏念卿那儿。推了门进去,那人正伏在书案上,见她来了,淡淡地瞥一眼,也不说话,抬手露出雪白的手腕,她才发现对方正在描丹青。 不得不说,这NPC还挺多才多艺,又是抚琴又是丹青的。 “雅兴啊。”司马阳迈过门槛,来到他身侧,对着画细细端详。 画是心理的投影,他的画上是一个紫衣女子,站在纷飞的樱花下舞剑,看不清脸。 她总觉得这画面熟悉,问了一句,“这是?” 弭白眼睛也不抬,“我爱人。” 这年头,NPC都有爱人,就她没有。 她回忆起昨日他手上编的东西,“那剑穗,也是送给她的么?” “是。”弭白搁下笔,把画放在窗台上晾着,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 她坐下来,将锁展示给他看,嘚瑟地扬了扬下巴, “我发现的。” 他看着她眼睛里的笑意,微微一怔,记忆里的那个人若是在身边,应当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吧。 弭白尚且能通过影石看见她的脸,却无法再现她出现在他眼前时的神态和动作。 他与她阔别稍久,眷与时长。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而哀伤,“嗯,你发现了这把钥匙。” 司马阳点头,“在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房间里找到的,还好我留了个心眼,看了看床上的提箱。” 他轻声道,再次给予她认可,“你很聪明。” 她顶着他的目光,眨巴眨巴眼睛。不是吧,他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吗?她要的是信息啊。 而且,一个冷冰冰的人忽然柔情似水地看着她,这还不惊悚吗?就像是杀人狂在猎物濒死前平和而放松的凝视一样。司马阳脑补到不好的东西,浑身紧绷,手摸到背后的剑,准备随时抽出来。 她犹豫地问,“卿郎你……可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吗……” 弭白这才从回忆中醒来,眼前人终究不是她。他稍稍清了清嗓子,恢复淡漠的模样, “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这把锁,不妨再考虑考虑谢莹和王珠的关系。” 司马阳点头,“好,谢谢你。” 弭白没有再看她,只是把窗户关上,“太阳快要落山了,晚上不安全,你快些离开吧。” 回了自家院里,俞星洲正把菜肴端上桌,见她回来,眼睛亮亮地冲过来,将她抱了个满怀。 他爱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,捧着她的脸说,“娘子,今天也好想你啊。” 司马阳被递上一碗热热的米饭,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布菜。 不知为何,被他抱住的那一秒,她又感到了身体熟悉的骚动。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这个月的蛊毒还未发作…… 作话:猜猜阳妹找谁解毒~~ 娘子,你的小奶头硬了诶 很快,她就被转移了注意力。 方进了屋,高大的少年便把她搂在怀里, “不知道娘子的喜好,索性多做了些,娘子勿怪。” 俞星洲做了一桌子菜,天上飞的,地上跑的,水里游的都有,色香味俱全。 她当然知道弄这一桌菜多麻烦,于是说,“不会,我很喜欢。” 两人坐下来,他便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为她布菜。 司马阳盯着看,想到昨晚这双手握着阳器上下撸动的模样,耳边似乎又传来他压抑而动情的低喘。 小腹处传来隐隐的热痛,她忙刨了几口饭,佯装无事地冲少年笑,“很好吃。” 这蛊毒之痛,她忍过无数回,如今不过是蛊毒早期,她完全可以撑过去。 她怕的是自己神智不清,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,就像当年一样。 当年她与弭白刚刚相识,她因为蛊毒破开了他的房间,神志不清地按着他行了苟且之事。 这样说来,是她有错在先,招惹了那座瘟神。 可他明明可以反抗,却充作无知少年一样,任她在他身上撒野,一点也不阻止。 司马阳醒来后,看着浑身都是痕迹的弭白,愧疚得无以复加,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补偿他……如此才结下了孽缘。 她思来想去,决定明天就和俞星洲分房睡,只要在蛊毒发作前把门锁好就行。 今天俞星洲好歹做了一大桌菜,她不便提这个要求,怕他多想,以为她对菜不满意。 吃完了饭,他照例要和她腻歪。司马阳理解,在他心里,他俩就是新婚小夫妻。 她卧在榻上看书,见他呆站在一边,便拍了拍腿。俞星洲开心地凑过来,和她躺在一起,还把脑袋窝在她小腹边,撒娇般地叫她, “姐姐……” “嗯……” 司马阳被他蹭得一震,忍不住嘤咛出声。 一是他头发抵在那儿有点痒,二是毒发之时,连着那一块儿都更加敏感。 他大概没想这么多,只是觉得她的肚皮很柔软吧。俞星洲察觉她的紧绷,变把脑袋往上挨了挨,用脸朝着她的乳,双臂箍着她。 “嗯,姐姐好香……” 她侧躺着,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一点点向她的乳首靠近,脸不由得红了,俞星洲一向这么不要脸。 尽管有衣料遮挡,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热切的呼吸洒在胸口,不一会奶头就涨涨地疼,大约是变硬了,立起来了,顶住了衣服。 司马阳克制地离他远一些,她不愿被这家伙勾起欲念,这样会让蛊毒提前。 退一万步,就算没有蛊毒,她也不要和他发生什么。一切都是权宜之计,她可以跟他逢场作戏,但不要付出代价。 她可以看他自慰,也可以和他接吻,但却受不了和他做爱。毕竟那物若放进她的小穴,她大概会死掉。 俞星洲见她疏远,又不依不饶地贴上来, “娘子,我想离你近一些……” 司马阳往边上退,“就这样抱着。” 两人一推一拉地,她最后被抵在了墙上。俞星洲又凑上来,像条狗一样嗅她身上的味道,从脖子嗅到奶子,停在她乳首前边,好奇地问, “怎么有股奶香?” “哪有。” 她耳朵发烫,都是什么虎狼之词,谁教他的啊。 他又凑上来,这次用手轻轻掀开她的衣领,细细地闻,然后煞有其事地说,“真的。” 司马阳感到眩晕,她本来就在蛊毒发作的临期,哪里受得了他这么勾引。 她背靠着墙,身前就是他,如两堵墙将她夹在中间,躲也躲不掉。 这个活风险太大了……苏念卿说得轻松,让她哄哄他,这人可一点也不好哄啊。 “你想干嘛?”她佯装生气,“放我出去。” “娘子,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天了,还没圆过房。” 俞星洲就这样大喇喇地说出来,一双黑眸直白地盯着她,像是看见猎物般,要把她吞噬殆尽。 “你还小…”都是从少年过来的,司马阳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推了推他,“快让开些,我热。” “热?热便脱了。”他邪邪一笑,伸手将她的衣带抽走,她的衣襟顿时敞开来,露出亵衣。 司马阳一囧,是,她刚才直接穿中衣上床了,忘记防狼了。现在只剩下亵衣和一层肚兜。 她低头一看,挺立的乳尖在薄薄的衣料下变得格外明显,隐隐透出粉红色,看上去十分诱人。 俞星洲显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幕,轻轻地挑了挑眉,“娘子,你的小奶头硬了诶。” 司马阳:! 他怎么能用这样一张冷飒又酷帅的脸说这种话。 她记得这人在宗门里是最让师弟师妹们害怕的那个,因为他老板着脸,看上去正气凛然,不好说话。 而现在,她宁愿他不说话。 俞星洲看着她,似笑非笑地,“下面不会也湿了吧,娘子。” “什么下……”司马阳说到一半噤声,瞪着他,“你再不学好试试看呢。” 昨日到今日,他几乎对她百依百顺,什么都愿意听她的,她原本以为他学好了。 他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,凑过来看她,眼底都是戏谑和宠溺,“我自己的娘子,还不能日?” 她彻底不想说话了,把嘴给闭上,胸前因为气愤而微微起伏着。 他低头笑了笑,也把目光放在她那对漂亮的乳上,“娘子,我想喝奶,你喂我好不好?” 想得美。司马阳面朝着墙,耳背发烫,小腹抵御不住地延伸上一股热气。 有种想尿的感觉…她大概也被勾起了欲念,阴蒂自己缩了两下,忍不住夹了夹腿。 “娘子,”他低沉的嗓音就在耳后响起,“你看看我。” 她回头看去,这个臭流氓,不知何时竟褪了裤子,亮出那巨大的男根,一点点撸动着。 那男根弹出来,直挺挺地立着,宛若和她敬礼。她这回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饱暖思淫欲了。 小狼狗自慰,梦见前夫哥后入 司马阳喜欢这样的年轻人,他们一向愚蠢得省心,她勾勾手指就会义无反顾地走向她。 俞星洲言语放荡,但她并不觉得被冒犯,因为她知道,尽管他跃进又强势,他却还是在取悦着她,是为了得到她的心所做的这一切。 她盯着他胯下的物什,“你怎么这么淫荡啊,随时随地都在发情。” 他的眸色微暗,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眼睛默默地红了,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。 “怎么了?”司马阳笑,抬手去掐他的脸,“怎么这副表情,我应该没说错吧,小骚货。” 听了她的话,他一双眼黑沉沉的,像是要把她吞掉,被他咬住的唇充血殷红。 她愉悦地眯起眸,看着他强行压制住欲望的模样,用指腹摸了摸他漂亮的唇, “张嘴,别咬坏了。” 他顺从地张开嘴,她便趁机将手指伸了进去,循着他的舌尖往里探,在他的嘴里翻搅着,释放着那丝微妙的支配欲。她无数次痛恨过的这张脸,竟然露出了这样的表情。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,可他是她的仇敌。一个仇敌,居然露出这副既可恨又诱人的面容,司马阳很难把持得住不去羞辱他,他生来淫贱下流,被羞辱了也不怪她吧? 俞星洲含着她的指头,用温热的舌头包裹着她,红着脸吮吸着,发出啧啧水声。 她轻声叹息,“小狗…你真骚。” 他眼神迷离地摇头,看她的眼神同时带着哀求和期待,嘴里溢出露骨的呻吟, “嗯…啊 ……好舒服。” 俞星洲控制不住地喘着,被她的言语刺激着,他却分不清自己是难过还是兴奋,或许两者都有,可无论她怎么说,怎么做,他也只有一种选择。 他的确像条狗一样,匍匐在她面前发情,他无法抗拒地接受了这一切,深陷其中。 他的鼻尖蹭到了她挺立的乳首,不厌其烦地在上边划过去划过来,听到少女同样急促的喘息,他的肉棒变得更硬了些。 司马阳早就唤出影石,她不会放过他,她要记录下他的罪证,然后看着他懊悔,绝望,自暴自弃,耻辱地活在这世上,最起码要死得比她更惨。 谁叫他落在她手里了?少年单纯可欺,鲜嫩多汁,一咬下去便会爆出甜美的汁水,他被秘境操纵,成了她的奴仆。 俞星洲没能得到她的允诺,渴求地望着她,手上的动作没停,硕大的男根在修长手指间穿梭,带出看上去就淫靡十足的透明液体,欲望十足的麝香气息在房间内回荡开来。 “姐姐…” 他低喘了一声,底下涨大的肉棒一点都没有打退堂鼓的趋势,反而在她直勾勾的视线下越变越雄伟,狰狞丑陋,耀武扬威的模样,与他那张清俊的脸形成鲜明对比。 俞星洲,这个在宗门内一向懂事低调的天之骄子,同门们羡慕又畏惧的对象,他是个可笑的雏,他不仅张开腿任由她观赏他自渎,还不害臊地肖像她,盯着她的奶子就移不开目光。而她知道他在求她,求她给他带来无上的快感。 司马阳笑,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 她将背后的系带解开,从亵衣里拉出肚兜,扔在他脸上,然后用脚踩着他的小腹,将他给蹬开,在床头拣回了自己的书,语气轻慢,“拿去,别来烦我了。” 俞星洲分明是被敷衍地打发了,却着迷地捧着肚兜,嗅着上边的甜悠悠的奶香,回味被她蹬的那一刻,龟头涨得红通通的,柱身绕着青筋,一股舒爽感涌上大脑。 脸上盖着她小小的肚兜,他的目光渐渐迷离,想到这样小的布料根本包裹不住姐姐的乳肉,乳头要露不露挺立起来的模样,他便刺激难受不已。 “姐姐的奶子…嗯…好香,好软。” 找不到甬道,他将那肚兜覆盖在巨大的男根上,任由衣物随动作而起伏摆动,身体上被包裹着那股缠人的幽香。俞星洲受够了刺激,终于低吼着弄脏了她的贴身衣物。 这头,司马阳绕过屏风洗了澡,听着那头的声音,摇了摇头。 年轻人就是这样,闹起来没个消停。她当然早就过了食髓知味的年纪,只是因为蛊毒和年轻的身体,也忍不住闹出不少的欲念。 手指伸到了下身,果然带出满手的淫水,她摇了摇头,快速洗净身体,排除杂念。 晚上,她毫不犹豫将叽叽喳喳的俞星洲一脚踹下床,终于睡下。 这夜,她做了个意料之外的梦。 其实她本不想梦到那个人的,但他偏偏出现了。 梦里正是樱花簌簌飘落的时节,他就站在树下,衣袂飘飘,墨发如瀑,脸上带着莹润的光泽,如被光照亮的雪那般温柔,声音像从远处传来似的,有些听不清, “姐姐,我好想你。” 这是弭白,她那个该死的前夫。 司马阳的灵魂似乎装在一个躯壳中,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雀跃,那种正处于恋爱中的打鸡血一般的愚蠢。她看着自己快步朝他跑过去,笑眯眯地扑进他怀里,抬头哄他, “小宝宝~我也想你啊~” 体内的司马阳听见这句话,很想甩自己一巴掌。 她还是第一次从旁观者视角出发,没人告诉她以前谈恋爱时候这么恶心啊。 而且,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弭白都好几千岁了…… 那时的她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,把他当个年下小男友天天宠着。 这头,两个人已经进了房间。弭白褪了她的外衣,将她抵在桌边,微微低头用唇去找她的唇,她生涩地向后退了退,被他一把揽住腰往怀里带,眼看两人就要亲上了。 司马阳看着弭白那张动情的脸,内心大喊补药啊。 可惜她根本操控不了自己,就像被召唤出来的木偶,被迫与弭白亲吻,拥抱。 她了解弭白,他不发情的时候可会装纯,但一旦进入状态就不可收拾了。 十分钟后,司马阳努力施诀跳出了身体,她以梦灵的形式站在旁边, 亲眼看着自己被抵在桌上后入,少年笑得温雅可爱,怼一下,问一句, “嗯?爽不爽?” “喜不喜欢?” “还要不要?” 司马阳挡住了眼睛,羞耻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涌进耳朵。 她欲哭无泪,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种梦…… 往事(弭白一边揉着雪白的臀肉,一边把滚烫 这他妈的什么梦啊,要把她的黑历史拿出来重映回放,太辣眼睛了。 司马阳看着自己被翻来覆去地折腾,来来回回换了n个姿势,气得脑溢血。 这弭白,凭自己有点姿色,把当年的她哄得跟孙子似的,什么都惯着他。 这头司马阳捂住耳朵,那头少女的吟哦还是锲而不舍地传来,连同弭白的誓言一起。 弭白一边揉着雪白的臀肉,一边把滚烫的物什埋入她的身体,有一搭没一搭地缓慢抽插着,俯身亲吻着她的脊背,然后猛地顶到最深,声线爽得颤抖,“哈…我爱你,姐姐…答应我,无论我做什么,你都不会离开我。” 她被顶得声音破碎,带上泣音,“嗯啊…好…不会…离开。” 他附在她耳边,“姐姐,我们结同心契吧。” 她艰涩地开口,“什么…嗯……什么是…同心契?”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,“就是夫妻之间的契约,‘永结同心,不离不弃’,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,无论对方在哪里,遭遇到什么危险,都可以感知到…” 她一知半解,却点头应允了,“好啊,你想的话。” 司马阳在旁边抱胸,冷冷看着这一切。哼,同心契可不是个好东西…… 简单来说,同心契只能用在相爱的道侣身上,一方可以感知到另一方的位置和状态,双方距离过远就会有提示,如其中一方死亡,另外一方也会死亡。如其中一方变心,便会直接解除。 弭白缠着她弄这个,无非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。他渴望掌控她的动向,时时刻刻占据她的心。 哪怕她跑了,他也能第一时间把她抓回来。 事实上,这同心契的确起了作用,还在关键时刻拖了她的后腿。 司马阳心疼他,也因为自己侵占了对方的身体而内疚,正好两人情投意合,说什么也要给他名分。 那时正是他们成亲的前夕,弭白开始亲手缝嫁衣,两人都满心欢喜地候着礼成,成为真正的伴侣。 意外便发生在成亲前的一周,司马阳偶然听见了弭白与宗门长老的谈话,发现了爱人的秘密。 事实上,她以为的弱小无助的少年,原来是连师傅都要称呼为“仙尊”的大人物。 司马阳身体颤抖着,表面上却不露声色,依旧与他亲近,暗地里调查清楚一切。 白蕊在秘境里落入法阵后死亡,俞星洲拼尽全力留住了她的魂魄,同宗门长老一起搬来各路人马救她。 那段时间,几乎每一日都有不同门派的高手前来续命,凌霄门上下都为此闹得沸沸腾腾。 司马阳估摸白蕊的背景很硬,否则像他们这种人,死了就死了,无人会在意。 总之宗门上下求神告佛,最终求来的并不少别人,而是大名鼎鼎的无量仙尊,弭白。 仙尊他,活了四千七百二十八年,而她那年才十九岁。 她不是他的对手,她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。 白蕊身上恰好有弭白感兴趣的东西,而复活白蕊只差一枚丹药,而唯一缺乏的材料是凰血。 命运的齿轮转动,弭白循着凰血的气味找到了她,从天而降传送到她身边。 樱花纷飞下,她挽出一个剑花,直指少年咽喉。 而他却眸光清亮,一袭绿衣,如丛林中出现的精灵。 她以为命定般的相遇,其实是他的蓄谋已久,是他的肮脏算计。 后来,弭白一直以药童的身份自居,他们成了不错的朋友。 再后来,司马阳毒发,推开弭白的房门,玷污了那捧纯洁的雪——她以为的。 司马阳知道真相后,感到毛骨悚然。 两人成为爱人后,弭白早就听她说过从前的事情,他很清楚,白蕊俞星洲等人与她是世仇。 白蕊造谣她,排挤她,恨不得除掉她,俞星洲因白蕊的原因,同样蔑视她、针对她、给她下蛊。 她恨不得他们俩死得其所,比她更痛上千百倍。 弭白都知道,全都知道,可他还是复活了白蕊。只不过他很聪明,他瞒着她干完了整件事情。 因为是爱人的关系,所以他不复吹灰之力就从她身体上取得了凰血。 白蕊复活后,司马阳在宗门内又回到了人人议论中伤,遭受着异样眼光的日子。 而弭白则成了她的温柔乡,贤内助,他安慰她,替她出头,让那些人都付出了代价。 司马阳本来是感动的,可是知道一切后,觉得荒谬又讽刺。 她亲密的爱人,与俞星洲,白蕊等人站在一边,她觉得自己被狠狠玩弄了。 她当然是想跑的,但同心契一响,他便知道她在哪。 那时已经是成亲前夕,她爱弭白爱得毫无保留,人尽皆知,弭白假戏真做,也不愿再放开她。 他会把她抓回来,抓回来之后怎么对待她还不知道,但估摸也不会是什么好事。 就算弭白妥协,宗门也会把她打包送给他,毕竟他的身份要高贵太多。 司马阳躺在昔日的爱人枕边,夜夜难寐。每日都重复着被他依赖,索取,强颜欢笑的生活。 弭白爱惨了她,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,他的确把一切都给了她,生命,爱意,连同完美的谎言。 他知道她喜欢少年模样,就愿意一辈子不露真容,保持着虚假外壳。 他知道她喜欢他单纯可爱,他便一口一个姐姐,装作不谙世事。 弭白是个撒谎精,但他爱她,所有的爱都给她。 司马阳想,弭白从头至尾都是假的,但他没变过。 变的人是她。 她爱他时,可以纵容他的敏感偏执,给足他安全感。 她不爱他时,他的好和坏都成了无法忽视的心头刺。 她仍然想逃。 第一次出逃,是在一个雨幕,她趁弭白睡着,连行李都不带,背着本命剑就跑。 跑到凌霄山门前,脚还没迈出去,一道声音便止住了她。 “姐姐,你还没和我告别就走了。” 方才还睡着的少年站在了身后,他光脚踩在地上,任由雨一点一点地从天上洒下来,落湿了他的肩头。 他委屈地撒娇,却知趣地没问她要去哪,只是伸出手等她来牵。 回去之后,弭白没有放过她,也不知是被折磨还是被取悦,她最终在无尽的欲潮中听见他说, “姐姐,不要抛下弭白……无论姐姐去哪里,弭白都会追上来的……姐姐忘了我们有同心契吗?” 司马阳的心如坠冰窟,比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要绝望,因为她明明认清了糟糕的现实,却无法摆脱。 后来她学聪明了,她不做把戏,大大方方地告诉他,她的目的地。 她说,要为他取一个宝贝,那是给他的新婚礼物。 她尽情和他欢爱,告诉他她爱他,要他等着她。 临走之前,她还为他煮了他最爱的酸菜鱼,甚至和他在床上依偎了一会。 “别担心,我马上就会回来。”她吻了吻他的额头,“乖乖在家等我。” 弭白就这样看着她离开,然后,直到她死去都没找着她的下落,连尸体都找不到。 同心契破开的那天,他就应该知道她彻底不会回来了,因为只有不爱,契约才会轻易地失效。 剑穗 司马阳从梦里醒来,她转身往床下看了看,俞星洲居然不在。 睡意涌上来,她没有深究,兀自睡了过去。 一大早,窗外又传来朦胧的雨声,她就被什么东西蹭醒了。 司马阳睁开眼,迷迷糊糊往自己肩上的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望去。俞星洲正跟她躺在一张床上,身体和她的贴得紧紧的,脸庞贴着她的脖颈,睡得很香。 她推了推,“醒醒。” 推了好几下,他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来,“怎么了,娘子?” 司马阳,“你什么时候跑上床的?” 他一点也不心虚,下巴扬了扬,“不是跑上床的,是娘子让我爬上来的。” 呸,吹牛不打草稿。她抱胸审视,“那你说说看,我怎么让你爬上来的?” 俞星洲眯起桃花眼,似乎回味了一下,“娘子半夜哭了,我抱着你,把你的泪都舔掉,哄你睡觉。娘子嫌我恶心,就踹我,让我去拿热毛巾来,最后把脸都擦干净才睡下。” 司马阳,“……好吧。” 昨晚那个梦太蹊跷了,她进去了出不来,说不定就是在梦里逗留的时候她意识分层了。不过踹俞星洲这一点,还真像她会干出来的事。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,加之蛊毒即将来临,她决定跟他分房睡。 不过怎么提这个事情比较自然呢…在拿到叁金石盏前,司马阳不打算跟俞星洲翻脸。 俞星洲见她不说话,又死乞白赖地贴过来,抱着她蹭蹭,在她怀里撒娇,“不要难过了,娘子,今后宏宇会陪着你的。” 才不要,走开。她伸手掐住他的脸,把人推到一边。 连记忆和名字都忘掉的人,哪来的底气说这个话。 昨日,她在大夫人谢莹的屋内寻到了两把钥匙,一把是金钥匙,能打开二夫人王珠的金锁,一把是银钥匙,至今不知道有什么用处。 苏念卿还告诉她,让她去想王珠和谢莹的关系。心中虽有一万个问题,但不去探索就找不到答案。 司马阳拿上佩剑出门,俞星洲又把纸伞塞在她手中,非要她带上。 她叹了口气,收下了,没有坦白其实她可以用避水符。 临到门口,她鬼使神差地回头,看到俞星洲站在屋里目送她,他高高大大地倚在门边,眼神却湿漉漉的,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。 司马阳愣了愣,又想起昨晚那个梦。 她走那天,弭白也站在门口朝她露出清淡的笑容。 “姐姐,我等你回来。” 俞星洲冲她挥挥手,笑得温柔明亮,身影竟与记忆里的弭白重合。 司马阳心中一悸,别过头毫不犹豫地闯进雨幕中。 她不喜欢四千七百二十八年的老头,也不想被失去记忆的拖油瓶缠上。 有了钥匙,那便有锁。 她今日准备把萧府查个完全,要是能找到对应的锁,那她就可以多一个关键信息。 司马阳跑遍了宅院,偶有上锁的地方,却与银钥匙对不上。 她沉默半晌,径直用灵力破开了,只是这种能被她轻易弄开的门,里面也装着无足轻重的东西,对任务根本没有帮助。 就这样,到了日光西斜之时,她已经把萧府翻了个底朝天。 最后,她仍旧来到了苏念卿的院落。 她一连几日拜访他,却没能有机会把这里完整地查一遍。 毕竟这还有个活人,她需要经过人家的同意。 进了屋,她见苏念卿在编剑穗,便坐在一边看他编。 她依稀记得,上次那个是紫色的,而这次的是黄色的。 小NPC坐在书桌前,全神贯注地把线捋成好几股,又按次序一点一点缠在一起。 司马阳还挺羡慕他的日常,每天的轨迹都很清晰,日子也安稳。要是没有蛊毒的话,她上辈子就不会和那么多人扯上联系,或许也能够过上平凡恬淡的修炼生活。 这头,弭白今天的心情并不好。 事实上,他昨夜梦到姐姐了。 梦境中,她给了他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,然后离开了他。 “别担心,我马上就会回来。” 她冲他挥了挥手,然后在雨幕中消失。 后来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了。 他亲自送她出门,所以永远记得她离开时的模样。 她回头和他挥手,那一如既往温柔的眼神,还有能驱散一切阴霾的笑。 她离开的那天是场噩梦,所以直至今日他也不喜欢下雨。 如果不是看了影石上的一切,他不会知道她为逃离他做了那么多准备。 她走之前,甚至没忘记将那件他绣了好久的婚服燃成一把灰。 如果他早一点发觉她的想法,她是不是就不会,就不会…… “这个要这样弄。” 耳边突然响起少女清脆的嗓音,紧接着掌心传来一阵酥痒感,他的指尖微颤。 一根手指伸过来,轻轻拨开了他掌心的那根线,莹润的指甲盖又退出他的视野。 这道声音和昨晚梦中听见的如此相似,弭白倏地抬头,见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。那双明澈的眼眸不偏不倚地望过来,然后微微弯了弯,她伸手指向他手中的绳结, “这个样式我也……” 他嗓音干涩,站起身退后两步,急匆匆地打断她,“别碰!” “……会。”她瞳孔微张,吐出未说完的话。 手指还没碰到绳结,他就紧紧攥住掌心,像握住了至宝,看都不愿意让她看一眼。 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,司马阳眨了眨眼,慢慢收回半空中的手,不自觉蹙起眉头。 “碰的话会脏掉的。”弭白终于回过神来,不紧不慢地补上了一句,随即缓缓展开手掌,露出被弄乱的黄色线团,又神色冷漠地将它放在灯芯上烧成灰烬。 司马阳不知道说些什么,好吧,她知道他嫌她脏了。 她不做纠缠,“其实,我今天来是为了重要的事。” “什么事?”他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模样。 “除开这座庭院外,我找遍了萧家都没有找到银钥匙对应的锁,所以我想这把锁应该在你的周围。”司马阳目光清清泠泠看向他,“我想查你的院子,所以来征求你的同意。” 意外 弭白沉吟,“这院落构造复杂,马上要天黑了,你跟着我来吧。”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好心,但司马阳还是点头答应,“有劳了。” 两人左拐右拐了好几遍,他带着她径直往院落后方去。 司马阳这时才发现,萧玉珩与大夫人的房间是联通的。 两人最终停留在一处萧条庭院内的木屋前。 “到了。”他冷声道,“钥匙给我。” 弭白讨厌雨天,也讨厌没有那个人在的地方,因为秘境的规则受限,许多事他不能说明白,但她既然带着钥匙找到了他这里,那也算八九不离十。 她发现了正确的路线,迟早也会找到目的地,他带她来这里,并不是出于好心,而是出于想快点离开此地,见到心上人。 司马阳把钥匙给了他,见他叁下五除二地打开房门,她跟着他进去,这屋子里面堆满了柴禾,余下的空间不大,刚好放了一张小床。 弭白领着她进了屋,语气淡淡,“夜里危险,看过了,就早些回去吧。” 她顺着窗外望出去,外边的天色正飞快地黑下去,雨还没停。 也是,这几天连着下雨,天气都变冷了许多。 司马阳有些怅然若失,她今天什么都没干,天就黑了。 虚檐过雨,屋冷如秋,落叶纷纷,漆黑的远山已然隐在夜幕中。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这里的时间流速过快,如今已是深秋了。 说不定再过几天,就要过年了。 司马阳道了谢,弭白颔首,抬腿去了门口。 只是指尖触碰到门板的一瞬间,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,像是有人试图从外面破开门,力度大到站在远处的司马阳都感觉自己的灵魂震动了一下。 这撞击声来得迅猛,并且持续不停,门上的块状木屑也沙沙地掉落。 “砰!砰砰砰!砰砰砰!” 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是谁发出来的声音,电光火石之间,她与他互相对视一眼,虽然没有说话,却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。下一刻,弭白已经系好了门闩,司马阳迅速去关窗,然后二人将摞在一边的柴禾全都堆到了门边,门总算被安全严实地堵住了。 屋外的声音渐渐隐去,一切又恢复了宁静,外面除了落叶簌簌的响声与呼啸的风声,什么都听不见。司马阳在屋内踱步,弭白便坐在床头,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纸糊的窗牖并不严实,一拳就可破开,若有人要进来,可以说安全系数为0。 那外边的怪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空有蛮力,却不知变通。 司马阳望着那让人惴惴不安的纸窗户,望着望着便发现上面有个拇指大的窟窿眼。 她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一些,把脸凑过去,想看那东西是否已经确切地离开了。 她眨了眨眼,眯着右眼,用左眼对准那个窟窿,有些看不清。 司马阳又往窗纸贴近了一些,这才看清,可是窟窿外边什么也没有,整个视野只有一片血红色。 她以为是眼睛太酸,加上夜间能见度低,无法收集到足够的光线,于是揉了揉眼睛,再靠过去试着对焦,这回她看清楚了,紧接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 窗外的不是树林,也不是远山,而是一个染着血的眼球在鲜活地蠕动着。 那团眼球腐烂了,被血漫过,黑红的瞳仁灌在血水里,只有眼球边缘有些许血丝,能让她认清这团烂肉到底是什么。 整个眼球像在高压环境下压迫着一般,眼球坚持不懈地转来转去,越转越快,快到圆圆的肉球随动作冒出咕叽咕叽的水声,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,炸出腥臭的汁水。 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时,司马阳的呼吸好像都停住了,心脏也不会跳了。 这时,眼球不由分说地锁住了她,突兀地停止了蠕动。 紧接着,红色的眼球消失,外面的视野空了,司马阳望见了院内的陈设。 外面的东西挪开了它的“眼”,然后去哪里了呢? 司马阳神经紧绷着,刚想向后退去,此时,从窟窿的中央突然探出一个闪光的东西,直直地向她的眼球刺过来,她的嘴张到一半,看清了这是一根极细的银针。 她的印堂传来一种难以压制的刺痛感,仿佛被某物压迫着,又不得逃脱,针就要刺到她的眼膜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耳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冷喝,“闪开!” 司马阳倒吸一口凉气,后颈一股拉力传来。她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,直直撞上青年的怀抱。发出砰的声响后,她的身体骤然瘫软,冷汗渐渐溢出,后知后觉地闻到一股温和的气味。是苏念卿,或者说,萧玉珩,他提着她的领子,让她的眼睛幸免于难。 “别靠着我,脏死了。” 头顶传来他清淡凛冽的嗓音,然后她被丢在了床上。 司马阳看着他动作利索地用木头再次封好窗户,一阵后怕。 方才一直望着窗牖,也没发现不对,这证明那眼球在那呆了好长一段时间,一直窥伺着屋内的一切,怪物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,只是隐藏了自己的声音。 好在有他。 司马阳心有余悸,“那是……什么怪物?” 弭白神情恹恹地坐回床上,眼神都不想给她,“不想死就闭嘴。” 他的确是被她连累了,还要被迫和她共处一室,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呢。 司马阳叹了口气,想到了俞星洲,他大概还在等她回去吃饭。 作话:我超啊,昨天半夜码了字然后今天不见了,再也不用zine编辑器了。牺牲了吾的午休总算码完惹,今天有加更,晚点还有一章。谢谢宝贝们的珠珠~~下章阳妹毒发。 绳结 窗外风声呼啸,狭小的木屋如避风港,司马阳裹着被子缩在床头,打量着床尾的苏念卿,他正倚在墙头,白袍自然垂落铺了满床,像她画过的石膏像。 这人生得貌若好女,仰头时下颌线条精致干净,连闭目养神的模样都显得优雅。 “卿郎,”她冷不丁地开口,“你救了我一命,我帮你个忙吧。” 弭白徐徐睁眼,偏头与那双眼的主人对视。 她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张又小又白的孩子气的脸,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。 他并不觉得这个人可靠,她看上去时刻会把自己的小命丢掉,即使她的语气认真,他还是拒绝了她,“你能帮上什么忙?” 司马阳露出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,“你不是编了剑穗么,我帮你带给她。” 他似乎没有和她讲过他在找人吧,她是怎么看出来的? 弭白哂笑,“连我都找不到她,你会知道她在哪里吗?” 司马阳,“我知道,我见过一个人,她也编过这样的绳结。”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,“不过是一个剑穗,谁都会编。” “不是喔。”她摇了摇头,裹着被子挪到他身边,“来,你看。” 弭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, 只见空中忽然浮现星星点点的光辉。 不过须臾,光点们就自动聚合成了一幅流动的画面,她清晰的嗓音响在耳边。 “绳结有千万种,剑穗的式样也各有不同……” 飞舞的光点构成云纹样式, “你看,这样编叫做‘纤云弄巧’,特用于男女之间相互示爱的。” 画面徐徐变幻,成了四只灵动鲜活的燕儿, “这是‘雏燕高飞’,常代表父母对孩子的寄托思念。” 弭白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,语气带上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认真, “那你说说看,我之前编的样式是代表什么?” 司马阳,“你的是‘花下吹箫’,意为怀人。” 弭白垂眸,扯出一个清淡的笑容,“哦?倒是有些意思。” 他漫不经心地问,“娘子习得这些有什么用处?” 她实话实说,“我爱人喜欢。” 同弭白在一起的时候,她正度过自己一穷二白的十九岁。 她没有钱,但是有很多很多时间,送给弭白的第一件礼物便是剑穗。 这编剑穗的技巧是她在上辈子的秘境试验中学到的,那时,她得到的身份是城郊的一个平凡村妇。宰相家千金郁郁寡欢,宰相便全城悬赏,求一神医解女儿心疾,成功的人便能得到破境的通关文牒。 后来,司马阳解了千金的心疾,成功破境而出。 宰相家的小姐年少时体弱多病,被送去道观修炼驱邪。 小姐自幼便与一小尼相识相知,又一同度过躁动青春年华,长成翩翩少女后,她们更是契若金兰,互作了怜香伴。只是当小姐及笈后不久,两人便被迫分开。 噩耗传来,小姐被世子看中,就要出阁。 消息传到全城,沸沸扬扬。 那头的小尼也知晓了消息,日日以泪洗面。 小姐知道后,也生出了心病。 一介村妇毅然揭榜,司马阳顶着鄙夷的目光, 在小姐的闺房内亲手为她绑了一遍剑穗。 她当时在小姐面前演示的编剑穗的手艺,实则是亲自向明慧师太学来的。 明慧师太是她二人的师傅,如母亲般看着二人长大,也教会了她们编织各种绳结。 小姐热泪盈眶,知晓了道观那头传来的绵绵情意, 所爱隔人心,人心不可移,山海亦可平。 小姐以死相逼,亲手毁了那桩婚事,随后以伤病为由住进了道观,和美地过完了一生。至于司马阳,她通关了秘境,却没得到任何奖励。 因为她借修士的力量,将小姐染上了病气,助她与小尼顺利在一起,严重破坏了世界规则。 “好在我学会了这门手艺,因此也可以给。” 司马阳在寂静的木屋中讲完了这个故事。 “哦,真是个有趣的故事……”弭白不咸不淡地道,“林公子真是有福气。” 她愣了愣,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林萧,她给俞星洲取的假名字, 于是推辞了几句,“…呵呵,哪有。” 弭白,“那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,顾小姐。” 他微微沉下声来,“顾小姐,拜托您……替我找到她。” 司马阳正欲答应下来,却忽地感受到蚀骨的灼烧感从下腹升起。 她张了张嘴,全身筋骨都疼得发软。 “怎么了,顾小姐,”青年探究的眼神落下,“可是不愿意?” 她低着头,努力掩饰着情状,事实上她痛得快眩晕了。 他那嗓音如珠玉般细腻柔和,在耳边又是动听,又是勾人, “若娘子不愿意,在下可以加筹码。” 司马阳知道他无心惑人,但却因为体内的波动而心跳加速。 她在欲念折磨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与他那双眸对视上。 弭白也恰好低头看她,一双清冷的眸毫不客气地看透她、刺穿她,想要直至她灵魂深处的赤裸似的。尽管知道他从来都如此犀利,她还是抑制不住地发情了。 同是黑眸,俞星洲的眼眸如浓云泼墨,而他的却像沉凉的雾霭,看得她忍不住呼吸急促,从头凉到尾,只余小腹处,保留着愈演愈烈的火热。 司马阳望着他,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,“我……” 作话:来迟了,下下章应该会有肉 蛊毒(强了前夫哥,她愉悦地眯起眼眸 po18p 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 弭白追问着,又向她靠近了一些,长长的发尾从肩头滑下来,檀香气味尽散空中。 他的眼眯起来,像一条小小的鱼,鱼尾荡漾,一直从她的眼里,游过咽喉,再到心里。 这个症状——无差别地发情,欲望被放到最大。 司马阳绝望地想:蛊毒,彻底发作了。 “我……我想……” 面对青年探究的目光,她飞快地垂下眼,竭力掩藏癫狂的念头。 身体酸疼得像每一寸都被榨碎碾压,可下身像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,身体里的欲望尽数释放,侵占着她的每一个细胞,大脑里呼喊着她的心声。 想要做爱,想要被插入,想要被彻底填满。 她知道,若非与特定之人欢爱,一切只会是饮鸩止渴。 可她还是在他的注视下,伸出手,颤抖着抓住他的胳膊,“…” 掌心下的冷玉般的肌肤使她稍感熨帖,她匀了匀呼吸。 弭白盯着手臂上那节粉白的手背,愣住了,刚想说话,就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,凝重地皱起眉头。 不知何时,寂静的院落里又出现了脚步声,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但波动的灵力让他迅速察觉到异样。 他睨了眼抓着他手臂的女人,她小小的缩成一团,在他身边低眉顺眼的模样,似乎要把自己藏进被子里。 他以为她是紧张,只是抽出了手臂,淡淡道,“别出声。” 司马阳艰涩地点了点头,虽然被欲念折磨得快要落泪,但是却强逼自己咬紧嘴唇,不要发出任何声音,唯恐被旁边的他察觉。她已经在上辈子酿成过一次错误,一个痛彻心扉的错误,她再也不要让欲望操控她的人生了。看好文请到:rouseb a.c om 窗外的脚步声停在门前,弭白屏息,吐出叁个字,“黑毛鬼。” 在他说完之后,外面似乎传来尖利的笑声,那黑毛鬼竟开口说话。 发出的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的,嘲哳难听,伴随着敲门声一起响起。 “玉郎,大娘来了,快开门哪。” 弭白按兵不动,那头又是哄又是劝的说了一阵,见里面无人应答,居然开始骂起来了: “骚蹄子生出来的贱蹄子,还不快开门?” “该死的小贱货,你开门,赶紧开门!” “信不信老娘放火烧死你,啊!?” “还想不想见到你那个娘?” 司马阳被吵得脑袋嗡嗡疼,伏在床上,全身都汗湿了。 她掌心朝着床,有些按捺不住地唤出灵力,想一把破开那道门,杀个痛快。 弭白注意到她的动作,按住了她的袖口,摇了摇头。 动作被制止,她硬生生地把灵力收回去,随即无力地将脸贴在床上,视野中央便是他那截抚在她袖口上的手。 那白玉般的手就在眼前,亲密地贴着她的黑衣,她大概是昏头了,竟然有了别样的冲动。 心中似乎又把熊熊的火焰,将她的尊严与道德都染成灰烬了,她成了一个原始动物,只顾着遵循自己的本能。 司马阳头脑昏沉地看着他那张那漂亮的指关节,她看着看着,然后……撅着屁股爬过去舔了一口。 她散落的长发落在床沿,发尾扫在手背上的酥麻感率先传到了青年的手背上。 接着,似有似无的濡湿感包裹指尖,弭白低头漫不经心地一瞥,然后感觉四肢的血液都凝结了。 那女人竟垂着密密的眼睫,弓着身子凑到他身边,模样痴迷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。 他还没反应过来,她似乎抬眼看了他一下,然后轻轻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。 弭白这时才发现了她不对劲,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,被这恶心的动作逼到了崩溃的边缘,从床上蹭地站起来,声音都在抖,“你!你到底在做什么!” 这个女人疯了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彻底疯了。 弭白想吐,司马阳却难受得紧,难受得泪眼朦胧,头昏眼花。 门口的女人还在发出噪音,前面的苏念卿似乎也在说话, 视野里糊糊的一片,只有一身白衣,他脸上红色的东西在动。 她听不见,全都听不见,看也看不清。 司马阳望着那会动的人,不依不饶地缠上去,满脸通红,泪水从无神的眼眸里滑落。 帮帮我,帮帮我好不好…… 弭白被她那奇异的表情给惊住了,立在原地,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走过来。 这是个绝对错误的决定,他不知道她已经无法忍耐的地步,否则他一定会推开门冲出去。 门外的人还在吵,屋内的人也不正常了,这就是腹背受敌吧。 他早该推开门出去的。 可是,好像来不及了。 她靠近了他,连呼吸都是烫的,喷洒在脸上,令他十分不适应。 弭白瞪着眼睛,往后退几步,却踢到了身后的凳脚,几乎是摔在凳子上,被迫乖乖坐好。 而那个女人,她靠了过来,用双臂揽住了他的脖子。 的确来不及避开了。 司马阳向前伸长脖子,吻住他的唇。 原来,那会动的红色东西是他的唇啊。 真是美味,又软又滑,想再吃几口。 她愉悦地眯起眼眸,捧着他的脸伸出舌头。 “唔嗯……” 弭白被迫与她交换呼吸,她的舌尖甚至溜进他的嘴唇里,停留了一秒。 他大脑空白,目眦欲裂,满脑子都是叁个字:他脏了。 “吱呀——” 就在这时,门不知从什么时候被外面的人打开了,冰冷呼啸的秋风灌进来。 出人意料的是,立在门口的不是什么红眼球的鬼,也不是声音难听的老妇,而是俞星洲。 他带着一身的寒凉,偏头拂去肩上的雨,整个人湿透了,连发尾都在滴水,抬眼看过来时,满眼的雀跃欢喜却变成了错愕与不敢置信,“娘子,我找到你……娘子?” 弭白被女人温热的唇侵占着,她的眼睫被泪水泡软,湿嗒嗒地贴在他的脸上。 她似乎感到愉悦,唇间甚至溢出暧昧的呻吟,“嗯……啊。” 俞星洲见状,破碎得站都站不稳了。 他张了张嘴,嗓子却哑了,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,绝望地看着室内亲密的两人。 骚穴(吃醋小狼狗粗口调教 冷风打在脸上,弭白终于找回神智,猛地甩开那个女人,站起身,唇角尚且带着她留下的齿痕和水渍,“你疯了!?” 他大力用袖口摩擦着被她舔过的唇,白皙的脸上一片红印,目光阴鸷。 司马阳毫不设防地被男人摔在了地上,脸和手在粗糙的泥地上狠狠擦过,疼上加疼,根本爬不起来。 她红着眼,指甲在地面抓得血肉模糊,脸上的灰尘砂砾和血混在一起,十分触目惊心。 俞星洲深吸一口气,再也无法忍耐地大步跨过来,把地上的人捞进怀里,紧紧地抱着。 她的身体滚烫,带着惑人的幽香,被他拥住的时候还想吻他,也不顾自己被蹭伤的手。 他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,没有俯身的意思,女人费劲地仰起头,唇却只堪堪碰到他的下巴。 她似乎是不满的,眼睛红红地说我要。 俞星洲看着她欲求不满的模样,叹了口气,“这么淫荡的你,该让我如何是好?” 随即,他木着脸,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,像拎小鸡一般把她举起来扛在身上,临走前冷冷地睨了弭白一眼,“玉珩,你的事我明天再处理。” 司马阳在俞星洲的肩头痛晕了过去,她在意识模糊间,竟做了一个梦。 梦里男人立在殿内,而她趴在地上,红着眼睛朝他伸手,“救救我…我…” 男人面不改色地抬脚迈过去,如迈过垃圾,连视线都未曾落在她身上。 接着,一群蝎子爬了过来,她被啃得只剩下一身骨头架子。 这个梦太真实,太可怕了,她的身体好疼。 司马阳睁开眼,身体竟仍持续不断地感受到被啃噬的感觉。 潮湿的雨夜,室内的光线不算亮,她睁开眼,看清了眼前的床梁,知道自己回到了房间。 “你啊……”似有似无的叹息在空荡的房间响起,背后一具炙热的身体靠过来。 司马阳的意识回笼,蛊毒的劲再次涌了上来,她听见身后带着哭腔的声音,“就这么想他操你?” 肩上洇出了湿痕,轻轻的啜泣声响起,他好像在哭。她下意识想要把手往后够,去摸他的脸。 但还没碰到,她的臀部便被少年的胯部重重撞了一下,从菊穴到小穴都感受到炽热的撞击,尽管隔着衣物,敏感的感觉却不断传来。 司马阳咬唇,夹紧双腿,发出一声嘤咛,“嗯啊” 他头一次粗鲁地和她讲话,含着泪把脸埋在她的肩头,发出闷闷的声音,唯独不肯让她看自己情绪崩溃的模样,“骚货…真是个骚货。” 她没能找回理智,也压根听不懂。身体的血液都在叫嚣着,想要做爱,想要被填满,想要被操喷。 与此同时,坚实的小臂从腰后绕过来,将她搂的紧紧的,她的后背和腰臀都裹上一片滚烫赤裸的躯体。 身后人欲望的轮廓是如此的明显,侵略性极强地抵着她的臀肉,又粗又长的阴茎似乎在微微跳动着。 她不自觉地撅起屁股往炙热的那处靠,让那根勃起的鸡巴划过股后,在臀肉的沟壑间摩擦。 司马阳红着脸,发出急不可耐的呻吟,“哈啊……想要,好想要。” “说我淫荡……其实娘子才最淫荡了吧?” 少年见她这样,哭得更伤心了。 他带着鼻音,委屈地将她翻过来,长腿一跨把女人压在了身下,望着她充满欲望的眼神,头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。 他想过慢慢来,想过好好对她,想过等她愿意接受他的时候再到这一步,他真的……很想和娘子在一起。 但她总是一而再再而叁地不听话,和玉珩混在一起。她明明知道他会等着她,却叁番两次践踏他的心。 是他满足不了她?还是她天生淫贱? 她为何如此地恬不知耻? 他又忍不住湿了眼眶,而她却视若无睹,在他身下扭动着,如狐媚索欢,嘴里说出羞耻的话, “爸爸,操我好不好?操进来…” 俞星洲额头青筋暴起,他再也无法忍受地,一把将她胸前的外衣剥开来,鲜嫩的大奶子一跃而出,乳尖在寒冷的空气中挺立着。 司马阳害羞地捂住脸,感受到他的目光,小穴里面湿湿黏黏,“啊……弹出来了,不要。” 她只想着这些事,那他要满足她。反正她从来都不在意他的心,不管他怎么想,她只想做爱,那他就做到她说不要为止。 俞星洲藏住星星点点的泪意,冷笑着,“说是不要……乳头却兴奋得充血了,娘子真是口是心非。” 她吟哦着挺了挺胸,把双乳往他眼前送去,连同两粒小葡萄大的,粉嫩的乳头,“吃,给你吃……” 娇小的红梅脆生生地挺在白嫩的大乳上,视觉冲击性很强。俞星洲却先箍住她的下巴,让她看着她,“想我吃?先看清楚我到底是谁。” 身下的少女听不懂,自己开始揉着乳波,一边揉一边发出愉悦的呻吟,“嗯…嗯,好舒服,啊……老公吃我,好棒,好爽。” 俞星洲彻底沉下了脸,觉得自己的那点泪意在她面前成了笑话。 这幅身体比他梦里的更色情,她也比他想象地更放荡,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妇。 他没再犹豫,大手覆上她的乳,狠狠地感受着娇腻的触感,感觉血液都在往下身集中,紧张得忍不住又扩大一倍,阴茎顶上源源不断地漏出液体。 司马阳急不可耐地覆上那滴出清液的前端,用柔嫩的掌心裹动着龟头,摩挲着,“好大……会被操坏吧……” 俞星洲摸了摸她的发顶,探下去衔住她的一边奶子,剩下的一边用拇指和食指把玩,“奶子还没吃完,就想我操你的骚穴? 她笑,“嗯……嗯……小逼想被插。” 他捧着奶子大口大口的嗦,她的乳尖太嫩了,在他的唇舌间滑来滑去,叼都叼不住。 她起了反应,主动把奶子往他舌头上送,一边喂他吃奶,一边伸手套弄他的鸡巴,主动发骚。 骚穴(粗口调教H,自己掰开,被口爆高潮) 俞星洲喜欢主动的娘子,但一想到她在萧玉珩面前也是这幅骚样,妒忌和愤怒便让他的心片刻不得安宁。 他抱着她又是亲又是啃,沿着她的锁骨,抱着她又是舔又是啃,在白皙无暇的身体上留下了大大小小鲜红的吻痕和咬痕。 直到她身上都是自己的杰作,他才满意地问, “说清楚点,想被什么插?” 少女懵懂地抱着他,一双杏眼雾蒙蒙的,“想被夫君插……” “错,”他挺着腰,鸡巴在她手里慢慢的磨,带出一手的黏糊糊的水,让她学他说话,“想被夫君的大鸡巴插。” 司马阳哼哼唧唧地说,“嗯……想被夫君的,大鸡巴插。” 他掐着她的奶子,指甲搔着她的乳头,又是拧又是转,弄得奶头都大了一圈,“没说完,插哪里?” 肚兜被撩到胸口,柔软的奶子也惨兮兮地躺在他掌心,她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,“插…小穴。” 他扇了一把奶子,“错了,是小骚逼。” 司马阳又重复了一遍,带着点哭腔,有些急促地重复,“求求夫君的大鸡巴插我的小骚逼。” 俞星洲这才笑了,“说,你的骚逼属于谁。” 她大声说,“夫君。” 司马阳顺从地做完了一切,再也忍不住攀上他的肩,泪水从脸颊滑落,“给我,快点。” “别哭。”他用唇贴了贴她的泪,手从她的衣摆下伸进去,低声道,“我会给你。” 俞星洲的手顺着她的小腿,将她的腿推成了M型,另一只手沿着大腿内侧,在腿根处摸索了片刻,褪去她的底裤。 少年往她腰下垫了枕头,随即扒掉她的亵裤,指挥她自己抱着屁股把穴展示给他看。 司马阳乖乖照做,把腿张得大大的,腿心的花核和淌着淫水的红嫩的骚穴都抬到他视线下。 俞星洲看着她腿心的景象,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,“娘子,你的淫水都流到屁眼了。” 果然看见那小小的穴缩了缩,像是害羞似的,她的脚尖都绷紧了。 他凑上去仔细地看,高挺的鼻梁顶着阴唇,与肥美阴户上浅浅的毛发摩擦着,发出些暧昧声响。 “还是看不清,掰开。” 她听话,伸出食指将两片阴唇剥开,红嫩的肉核像粒小豆子顶在阴唇中间,肿胀得很。 俞星洲用手戳了戳,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 她眼睫湿润,浑身一抖,本能地偏过头去,从穴里流下来两股热水,“是…尿尿的地方。” 他笑了,冲湿漉漉的阴户吹了口气,她便将屁股翘得更高了,腿也完完全全打开,脸上露出要哭不哭的神情,让他恶趣味更甚。 他沿着阴户上稀疏的阴毛摸索,在女人柔软的肉核上掐了一把,随即指节曲起来,在甬道口摸到了一片湿滑,那淫水顿时流得更加汹涌。 “这又是什么地方?”他细细地检查了一番,把挂在指间黏黏糊糊的液体亮给她看,“怎么流这么多骚水……” 她脸上带着红晕,“吃大鸡巴的地方。” 他把脸沉下来,一把打在屁股上,“说完。” 她抖了抖,兴奋又紧张,“是…吃夫君的大鸡巴的小骚逼。”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俞星洲望着那汩汩流水的穴口,目光微暗,“想不想夫君舔?” 司马阳诚实道,“想……” 他舔了舔唇,“翘起来,送到我嘴边。” 她顺从地挺腰,把布满淫水的地方喂在少年嘴边。 他长长的睫砸下来,在眼睑下方落下一片阴影,英挺的眉宇染上色欲时变得更加阴郁,大手抱着她的屁股,呼吸打在阴户上。 她渐渐地感觉到一丝痒意,他的睫毛搔着她的阴核了,让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,又被他抱着两条大腿,躲也躲不掉,只能被迫把逼对准他的嘴,等着被吃。 濡湿的舌头率先触碰到穴口那一汪清液,他把淫水用长舌刮去,然后尽数吞咽,接着又用湿漉漉的舌头戳着她的小豆豆,舌尖拨来挑去。 “啊……啊……嗯啊……” 少女不自觉发出吟哦声,娇媚得不可思议。 她的大腿夹着他脑袋,他的鼻梁渐渐陷入肉缝里,她的整个阴户都包裹着他,被他品尝殆尽。 “嗯…嗯…哈啊…”司马阳绷紧小腹,有一种尿意从下身传来,但更大的苏爽从下一直传入大脑,越发强烈,让她完全失控,菊穴连着阴蒂都颤动了。 俞星洲在舔逼的空隙抬头,望着她崩溃的表情,吐出了露骨的话语,“姐姐的逼水怎么这么甜啊。” “嗯…啊…呜呜…”她如猫儿般抽泣。 他俯下身,含住小豆豆狠狠吮吸挑逗,直到那处红透了,仿佛再经不起摧残一般。 “啊啊啊…啊——高潮了……” 唇舌下,少女的身体瞬间绷紧,随即又塌下腰来。她在他的舌头攻击下高潮了,彻底泻了身。 初经人事的少女像一条竭力的鱼,连呼吸都来不及,就被峰潮冲得有些失声。 她的乳头耸立着,嘴唇也要张不张地翕动着,小舌若隐若现地缩在口中,呈M字打开的花穴流了一滩水,正是一副渴求被进入的淫靡模样。 俞星洲从她阴户上爬起来,目光深邃地盯着她。 这幅样子勾起了他最深的欲念,他恨不得此刻就用粗硬的阴茎贯穿她,听她发出破碎的呻吟,将她彻底拆吃入腹。 可惜,他不能操之过急,姐姐的每一处玩法,他都要开拓。这具淫荡身体的每一次开发,他都要参与。不然,怎么对得起她的水性杨花呢? “啪”一声脆响,她就像母狗一样把屁股翘得高高的,然后从嗓子里发出些羞耻的声音, 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夫君,疼。” 俞星洲又打了一巴掌,“好好趴在床上,撅起来,把小穴掰开。” 她居然呜呜地哭了,不过不是因为难过,而是因为爽的。司马阳趴在床上拱起腰,手伸在屁股后面掰开小穴,让鲜红的穴肉在他眼前,哀求道, “夫君,轻一点…” 骚穴3(指奸play淫水汩汩流出) 他看着她的臀瓣,菊穴下正是被他舔的骚水四溢的穴口,这具身体鲜嫩多汁,将她翻来覆去地玩,也会源源不断地产出淫水。 她自觉地掰开,那处本就如软泥一滩,压根无需试探。他慢条斯理地取下食指上的魂戒,放在一旁,顺着湿润的穴口捅进去,小穴张嘴顺利地吞下一根手指。 她感受到他微凉的手指进了体内,在里面转了转,然后往上一勾—— 敏感点被他找到,又被力度不轻地攻击着,她忍不住叫出声,弓起了腰,“啊……” 窄小的甬道包裹着他的手指,他顺着穴肉逐渐加入第二根手指,帮助她扩张,这样才能让她更好地吃下他的阴茎。 俞星洲看着那处肉穴彻底没入两个手指,微微一笑,“姐姐放松,会很舒服的。” 司马阳有些委屈,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眶落下来,“好酸…” 她那处的确太紧致了些,俞星洲用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阴蒂,帮助她分泌更多淫水,这样润滑会更充分。 司马阳果然被他揉得很兴奋,没一会又抽搐着高潮了,她的身体太敏感了,一个激灵就爬上巅峰,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甩着臀。夹紧双腿时,穴肉恨不得把那两个手指挤出去。 俞星洲往臀肉上打了一巴掌,另一只手的手指抽出来,发出啵的一声。 他将手指塞进她的嘴里,让她尝自己的味道,“娘子真紧,我的手都快被你搅断了。” 司马阳垂着眼睫,完全脱力地倒在床上,嘴里被塞着裹满淫水的手指,她用舌头清洁干净了。 高潮后,她惨兮兮地侧躺在床上,屁股翘起来,小穴对着他的脸,后面的屁穴一缩一缩,流出一串正往外冒的热乎乎的淫水。 她的那处被玩坏了,无论是舔,还是插。他总有办法让她一次又一次泄身。 “这就被玩瘫了?”俞星洲胯间的柱身缠上狰狞的青筋,张扬地弹了弹,“还没进去呢。” 她被翻过来,衣带尽散。他干脆褪去她所有的衣裳,令两人坦诚相待。 俞星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,他抱住面前温热粉嫩的酮体,看着她被他折腾得浑身绯红的勾人模样,又俯下身去吻上她的唇,“姐姐……娘子……很快,我们就要融为一体了,你开不开心?” 司马阳眯着眼,看不清身上的人,仅靠着所剩不多的气力小声哼哼,“弭白,你轻点……” 少年愣了愣,然后伸手掐住她胸前的红蕊,冷笑着拧了一圈,眉眼间阴鸷冷寒,“姐姐,你说说看,弭白是谁?” 她感到胸前的疼痛,一边伸手去推他的手,一边溢出了生理性眼泪,“夫君……疼,不要。” 他的目光微黯,掠过身下女人充满吻痕的身体,鼓起的阴核,还有她被淫水浸湿的穴口,无一不宣告着他对她的所属权……可是明明都这样了,在她眼里为何还是找不到他的身影? “姐姐,”他的声音颤抖着,将她拉起来问,“你看看我…看看我到底是谁…” 司马阳尚且沉迷在情潮中,眼神失焦地看向他的方位,露出个快慰而渴求的笑容,“夫君。” 他神色稍霁,下一秒她却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上,自己乖巧地将腿分开,敞着穴口邀请他,“夫君…快进来。” 俞星洲的眼神逐渐暗下去,像沉在夜幕里的星星,他狼狈地别过头去,忍住泪意。她果然是个荡妇,只想被插入,不想要他的爱。 看样子,谁都可以草她吧?不管是他也好,苏念卿也好,亦或是弭白也好,她通通来者不拒。 俞星洲低下头,掐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,心中溢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酸涩。 他想惩罚她,却害怕她厌恶他。想拥抱她,却害怕她伤害他。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他最终将她按在身下, “好啊,既然你那么想要,我就满足你。” 他早就打算品尝这颗美味的果实,此刻无需犹豫。就算得不到她的心,至少可以得到她的身体。 哪怕今晚,她会一直注视着他。之后,他便将她关起来,永生永世都陪着他呆在这。 “啊…夫君…快些进来,插进小穴里。” 她的一对杏眼眯起来,笑意盈盈的,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,像一颗被蒸熟的蜜桃,脆弱得任人一碰,带着汁水的果肉便会塌陷。 作话:想一鼓作气写完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几分钟,好的我宣布今天还有一章,也是H,谢谢宝贝们支持~~ 明天应该就是剧情了。 骚穴4(小狼狗吃醋,阴茎插入骚穴,桌上pla 俞星洲抬着底下涨得发紫的阴茎,顺着湿湿滑滑的穴口一点点挤进去,处女的穴太紧窄,连龟头都无法彻底塞入,刚刚在穴口磋磨了一会,又顺着她的淫水滑出来。 他的额角冒出细汗,被夹得忍不住浑身一颤,硬生生憋住后,又带着裹满她淫水的肉棒向穴口冲锋,“呃……” 她发出娇吟,腰线骤然绷紧,“啊……夫君,好疼。” 她极少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媚态,这是她的初次,俞星洲心疼地俯下身去啄她眼角的泪,“姐姐别怕,我会轻轻的,不会伤害姐姐。” 说是如此,他的肉棒却肿得厉害,让他暗暗咬着牙,恨不得一下贯穿,又因为心疼爱人而硬生生地忍住了。 中毒的司马阳又不怕死地撩拨,她望着身上的少年,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,伸手去摸少年宽阔胸膛上的两点,羞涩地笑,“夫君…” 俞星洲轻轻喘了一声,“啊…我在,别这样。” 再点火的话,他会忍不住冲着她的穴口日进去,操穿她,灌满她的子宫,再让她为他诞下子嗣,强迫她留在他身边。 那些黑暗的想法,他一直藏得好好的,倘若她愿意待在他身边,他绝不会轻易放出心中的野兽。 “快,快点进来。”身下少女耐不住性子,呜咽着主动将那处往上靠,“想要……” 俞星洲抿了抿唇,再度扶着滚烫的阴茎,一边揉着她的乳头,一边顺着穴口进去,这次她的淫水更多了些。 他咬着牙把龟头推进穴口,然后找准角度,让龟头顶开重重的皱褶,沿着淫水滑进去。 少年长长的阴茎终于被窄小的蜜穴完整地吃进体内,他们低头看着交合的地方,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。 “娘子,你终于是我的了……” 俞星洲轻轻叹息,吻了吻她的耳廓。 司马阳看着他那张剑眉星目的脸,又看着在她体内、将她小腹都抵出轮廓的硕大男根,有些不解地红着脸,低喘着捂住肚子,“好,好烫。” “是么?”他开始缓慢地抽插,一下又一下地寻找她的敏感点,“我怎么觉得娘子比较烫?快把为夫的鸡巴融化了。” 司马阳受不了他的恶劣,他慢慢磨着,似乎极为耐心似的,一边注视着她的眼睛,一边重复着操干她的动作,好像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。 可她并不是这样,她因为情潮的折磨,恨不得他的身体与她融入到一起,深处的瘙痒感传来,她感到空虚,祈求他下一次抽送最好是直直捅到花心。 “夫君……快点,求求你。” 俞星洲露出个邪佞的笑,双手捏着她的嫩臀把她的腿分得更开,然后架在肩头,好让鸡巴能更好地放进去,“我还以为你会不适应呢,原来想要更多?好啊,如你所愿,小淫娃。” 司马阳很快后悔了。上一秒的温柔厮磨被猛烈的冲击替代,那处一下子被贯穿,龟头抵达到了子宫口,囊袋在她的臀肉上敲出富有节奏的脆响,“啪!啪!啪!” 司马阳嗯嗯啊啊地叫,他是极有天分的,没一会就找到了她的敏感地带,顶得她人都快散了,只能将腿环住他的腰,牢牢地挂在他身上。 她如断了线的风筝,无法控制性爱的频率,少年开荤毫无节制,一顿横冲直撞,让她娇喘连连, “啊……快一点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慢一点。” 俞星洲挑了挑眉,汗水滴在她小腹上,“到底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?说清楚啊,宝贝。” 司马阳一边哭一边被他翻了个身,鸡巴抽出去,又狠狠地破开穴肉长驱直入,整个人都被展开了一般,她的小腹酸酸胀胀,“呜…呜啊……嗯……嗯嗯……” 少年低头,在她的臀肉上留下指印,毫不顾忌地蛮力冲撞,处处都往她的敏感处去,“求我。” 她娇声求着,却连话都讲不清楚,哭声都是破碎不堪的,饱满的乳肉淫靡地晃荡,“夫君…啊!…夫君…要被夫君干烂了…啊!……嗯啊!” 俞星洲被她的话取悦了,勾了勾唇,没停下动作,“不够,说你爱我。” 司马阳眯着眼,趴在床上撅起臀部,“我…嗯…嗯啊……爱你…呜呜…我爱夫君……啊!” 交合处产生出黏黏糊糊的白沫,不知道是谁的液体从穴里漏了出来,被他猛烈的力度星星点点地打在了他的小腹上和她的臀部。 不知何时,两人都到了终点,他们浑身一颤,一起初次高潮,她的穴肉和他的阴茎一同挤压抽搐着。 她的呼吸颤抖,忍不住抬手挡住脸,“啊啊啊啊,去了。” 俞星洲扶着阴茎,缓缓抽送,最后将浓稠的精液尽数埋在少女体内,才拔出鸡巴,低喘道,“嗯……好舒服,娘子的小穴好棒。” 司马阳叉开腿,低头捂着鼓起的小腹,小穴处汩汩流出一丝乳白色液体,“呃啊…夫君的…射在里面了。” 俞星洲摸了摸她的发顶,温柔地将溢出的精液重新塞进小穴,剩余地则抹在她的奶头上挂着,“吃干净,娘子。” 她羞红了脸,“太多了,会流出来的。” “这就算多了吗?可是我还不够。”俞星洲邪笑,抱着她到了桌边,让她站好,随即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放在桌上,“趴下,娘子,我要进来了。” 随着动作,她的臀肉也被掰开,一串淫靡的精液顺着站立的大腿内侧流出,被他硬起的阴茎又再度堵了回去。 司马阳趴在桌上,只觉得肚子涨涨的,乳房贴着硬邦邦的桌子,被挤压成了更羞耻的模样,乳头受到冰冷桌面的刺激,忍不住浑身一颤,敏感得无以复加。 俞星洲将她的身体翻过来,扇了扇大奶子,低头含住乳头,语气亲昵带着夸奖,“被操的时候还会立起来,娘子真棒。” 作话:嘿嘿,今天的更完了,22号见。其实这几章肉比较反差,因为感情一直是阳妹主导,但是做爱时是俞狗占上风。当然这只存在于蛊毒发作期,等阳妹清醒过来后果自负哈俞狗。后面还会有很多女主导的肉。静等魔尊和龙帝出场。 哂笑(内射她不会怀上仇人的孩子吧) 司马阳的意识是在中途清醒的,眼前的蜡烛摇晃着,她的视野有些模糊,身上酸痛的感觉逐渐传来,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麝香气味。 她正趴在桌面上,她记得自己白天曾在这里看书写字,俞星洲就在旁边安静地陪着他。如今也是这面桌子,她却做着截然不同的事。 胸被人抓在手里,屁股被扇出啪啪的声音,小穴里面盛着又粗又硬的肉棒,身体上也全都是吻痕和牙印。而在她身后的人是……俞星洲。 他尚且在兴头上,热络的肌理贴着她的臀,一下又一下地顶到最深处,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操干,小穴完全打开,自动分泌着淫液。 司马阳咬住唇,脸上晕出红潮,无措地向后伸手,想要推开他,“不…不要了……” 她得到的是一记掌掴,白皙的嫩臀瞬间出现五道指印,“刚刚还在点火,现在就不要了……娘子,为夫有这么好打发么?” 他抓着她的乳一下一下往身体里面猛撞,发出低哑磁性的笑声,从交合之处传来震动,震得她只感觉穴肉瘙痒,心底酥酥麻麻,忍不住臀都打开了些。 俞星洲知道她想要什么,也不吝啬于给予她无上的快乐。 司马阳感受到巨物顶起的轮廓,阴茎在体内刮着穴肉前后进出,像大风掠过海面,留下一片汹涌波涛,让她羞于启齿,话都讲不清楚,“哈啊——嗯……太粗了,不行。” 司马阳一边感到羞耻至极,一边又臣服于身体的愉悦,不由得把头埋在臂间,不愿面对这一切。 “啊——啊——不要!快一点——再快一点——呜……”她在男人的肉棒上摆动臀瓣,一边想摆脱疯狂的情欲,一边又不禁沉溺于蚀骨的欢爱。 “姐姐,你真的……”俞星洲低喘着,眼神迷离了一瞬,随即浑身一抖,交出了动情的证明。 太销魂的感觉。他快死在她身上了。 只等到浓精再次灌入子宫,司马阳的意识终于回笼,两行清泪从眼眶溢出,流下脸庞,心一点一点地沉下来,如同燃烧后冷却的余烬,苦得发麻。 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 这次她没有推开弭白的门,而是和俞星洲有了肌肤之亲。不知道他们已经做了多少次,她的小穴里盛满了他的精液。 少年终于取出了被紧致小穴压迫已久的肉棒,他看着红润润的穴口冒出精液,穴中的精液混着淫水,顺着腿心缓缓淌下,在脚底积成了一滩,笑眯眯地夸赞,“真淫荡。” “啪嗒,啪嗒。”泪星星点点地落在桌面,她想起来了,全都想起来了,对苏念卿做的一切,对弭白做的一切,还有和俞星洲的一切。 她……有罪。 司马阳抖着身子,在高潮的余韵中转过身来,腿站不稳,虚虚地被他接在怀中,他又俯下身来亲吻她的眼睛。 “别哭,娘子……我们合为一体了,难道你不开心吗?” 他抱着她,胸膛压着她的乳房,与她贴得紧紧的,十七岁的少年,面容比窗外的皎月都要俊朗明亮,“你马上,就会有我们的孩子。” 司马阳闻言,唇瓣颤抖,将手伸进下身,摸到小穴处的狼藉,抬起手一看,乳白色的精液在指尖黏黏糊糊地挂着。 她的全身都僵住了,有些心灰意冷,不敢置信地问,“你究竟……射在里面多少回?” “记不得了,姐姐。”他看到她的样子,怕她生气,凑过来把她抱紧,轻轻啄了啄唇瓣,眼眶微红,“对不起,是我没忍住……” 司马阳的大脑宕机,反应过来后,她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他,然后蹲在地上,将穴里的东西尽数抠出来。 “咕唧……”浓稠的乳状物源源不断从穴肉里溢出来,和她的泪水一同摔在地上。 她,不会真的会怀上仇人的孩子吧? 司马阳没能找到对策。 最终,是俞星洲取来了热水,两人好好地清洗了一遍,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。 狂乱的欢爱后,她的身体上全是他的痕迹,小腹也酸疼不已。俞星洲便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,揉着肚子,她终于渐渐睡去。 醒来时,身边空荡,司马阳合拢衣服,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不让那些暧昧的痕迹露出来。 虽然身体还有些僵疼,但更奇妙的感觉是,欢爱后,不仅蛊毒的疼痛一扫而空,神清气爽,她还能感受到,身体里溢满了灵力,自己的修为似乎——上涨了。 万万没想到,俞星洲这死人,千算万算把自己算了进去,他也算世上能解她蛊毒的少数人之一。 既然他能替她解蛊毒,又能助她涨身法,那她便不急着杀他。做都做了,那干脆把利用价值提到最高,要把这副年轻身体物尽其用才算对得起他。 司马阳算计之余,俞星洲正从外面端着饭菜进来,上边还冒着热络的白气。 他见她穿着整齐,以为她又要离开,忙放下手中的菜,眼眶一红就贴了过来,“娘子去哪?” 她面上毫无波澜,任他的呼吸贴近,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,“怎么全都是大补之物?” 俞星洲将人拥紧在怀里,见她情绪稳定,才温吞地向她解释,“昨夜是我不懂事,做得太猛烈了些,怕娘子身体不适,故而做了些药膳……娘子放心,这些菜我都试过,不难吃的。” 往事(性欲太强,她高潮了好几次他还不射) 司马阳面不改色,她心里很清楚,昨夜俞星洲和她任何一方都并非无辜。是她勾引在先,而俞星洲,也不过是将她做了盛放欲望的容器。 谁都有错的话,那干脆不说了。重点是,她绝不可能和这家伙待一辈子,她得复仇,得出去,得拿到他手中的叁金石盏——既然这样,她不介意暂时哄哄他,就像弭白说的那样。 她眼波流转,已然换上了淡淡的笑容,手掌覆上他的后颈,轻吻他的眉心,“夫君,你有心了。” 松开他后,她亲眼见证着俞星洲白皙的脸一点一点地红透了,他急促地眨了眨眼,然后嗷呜一声扑进她的怀里,声音闷闷的,尾音拖长唤她, “娘子……” 他受不了她温柔的模样,可她总是轻而易举就让他的心为她而跳动。她一直很清楚他有多喜欢她吧? 司马阳垂眸,手揽住了怀里的男孩,指甲轻轻搔着他后颈柔软的发,心里却微哂。 他装什么装?昨夜把她往死里折腾的不是他么?她从来就没想过他还有纯爱的一面。 但她愿意陪他演,谁叫他既能帮她解毒,又掌管着叁金石盏呢?这样一来,不哄还不行了。 她绽出一个清丽的笑容,“好了,快吃饭吧。” 两个人于是好好坐了下来。饭后,窗外依旧下着雨,她又陪着他依偎在一起。 两个人一直躺到了晚上,彼此都熟悉了对方的温度和气味,不知哪一刻,才开了荤的少男少女又起了冲动,俞星洲先解开了她的衣带,于是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开始和他做爱。 司马阳不会拒绝增益自己的事,她陪了俞星洲躺了几天,也连着干了几天炮,在这灵力紊乱的地方享受到充沛的力量涌入身体,真是太棒了。 这几天,她确实把全身心都投入在他身上,也和他试了很多个地方,桌上,窗台边,浴桶里,房间内每一处都有他们欢爱的身影。 事实上,她的确是厌烦了。 他性欲太强,她高潮了好几次他还不射,每每都要把她弄哭,更甚弄晕,第二日她嗓子哑了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 最重要的是,他花样太多。 有一次,他们在书桌上做爱,她的淫水被他趁机收集起来,第二天司马阳看着他捣鼓砚台,才发现他要拿去做墨汁。在她的怒气发作下,他才悻悻放弃。 俞星洲看着古板严肃,正气凛然,其实是个会玩的主,他不知从哪摸出她的影石,从头到尾录下了他们做爱的影像,还要留下来欣赏。 司马阳一直觉得自己在性方面接受能力强,后来她后悔了。宗门内那些弟子们一定不知道吧?他们仰慕的俞师兄其实是个淫魔,他每晚都无所不用其极地玩弄她的身体。 她的确需要缓缓了。正好这段时间演的戏也把俞星洲骗了过去,他大概真的以为她很爱他,并没有阻拦她自由活动。 司马阳总算可以去找苏念卿了。 她蛊毒耽搁的时间太长,这里的时间流速又快,如今已经入冬了,窗外寒风呼啸,院子里尽是些枯枝败叶,她换上了冬袄,把自己裹成了粽子。 来到熟悉的院落,青年亭亭玉立,露出个素洁的背影。在她的叩门声下,缓缓回过身来。 他抿了抿唇,一双墨眸扫过她,依旧是睥睨万物的淡漠。 她似乎是经历过一番滋养,身体虚弱得走不动路,面上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潮红,裸露的脖颈上隐约有红印。 弭白猜到了那晚发生了什么,但他并不关心,甚至露出了哂笑,“真是难为你了,都这样了还赶过来。” 司马阳克制地摇了摇头,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,“无事,那日唐突你了。” 弭白不知道她当时抽什么风来吻他,但事已至此,他也懒得追究,“唐突倒是不至于,不过,你牺牲了这么多,还没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么?” “还没有,不过快了。”不知为何,她面对这人的眼神总是有些心虚躲闪,大概他们是上辈子犯冲,“我来,是想问你那天的事情。” 那天,外面为何会出现黑毛鬼?既然这里是过去的投射,怎么会这么早就有黑毛鬼?黑毛鬼模仿的人又是谁?她为何会拍打房门辱骂萧玉珩? 她有许多问题需要解答,而他却像是将她所有心事看透了一般,平静地点了点头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告诉你……当年的故事吧。” 话说,萧玉珩本来是萧宏宇和二夫人王珠的孩子,王珠一介乡下人,被大夫人夺去了玉珩,在府中毫无依仗,又渐渐不得宠,受尽了欺负和白眼。 玉珩过继给大夫人谢莹之后,就住进了谢莹旁边的院子里。这孩子,还遗传了王珠的好样貌,故而谢莹其实十分讨厌他。 在萧宏宇不在的时候,她就让他饿肚子、住柴房,更甚命佣人对他拳脚相加。 彼时,小小的玉珩时常吃不饱,一个人被关在在柴房里吃喝拉撒,弄得秽物一地,半夜就饿着肚子,听窗外阴风怒号。 早上起来,谢莹便叫人毒打他,责备他把地弄脏。那孩子的童年可以说过得无比艰辛,就这样一天天长大,直到了一个春节,事情出现了转机。 那日是除夕早晨,仆人们都在筹备着准备过年,按理说,他是要去请安的,可大夫人从早上开始就不见踪影。 他那日并没有循着原路回去,而是绕去了萧家的祠堂,原因是这儿会清净许多,不会有仆人刁难他。 经过祠堂边上的水池,他却听闻假山后传来暧昧声响,小孩不懂事,探头去看,恰好将谢莹与一个男人的奸情撞破。 那人便是王川,谢莹年少时的情人,还没等两人的女儿出世就去了外面闯荡。 回来的时候,他两鬓生出白发,依旧是一穷二白,女儿找不见了,初恋情人也嫁做人妇,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。 王川是不甘心的,于是与同样寂寞的大夫人谢莹重燃旧情,两人不仅苟合,还合算着拿下萧家的家产。 萧宏宇不在家,他们正好办事,首当其冲就要杀掉萧玉珩和他的生母,至于剩下的叁夫人婉娘……萧宏宇把她藏的很好,而且她翻不起什么风浪,不用操之过急。 玉珩是聪明的,拔腿就跑。 两人见他逃走,日日担忧事情败露,依旧不死心,最终设计了一局,想把玉珩关在柴房里烧死。 弭白,“事情就是这样。” 司马阳若有所思,“所以那时听到的声音……是谢莹去敲柴门的声音?看来,那天她是在虐待萧玉珩。” 弭白,“嗯,我和你说这些,是想提醒你,他们马上就要烧死萧玉珩了。” 她醒了醒神,“什么时候?” 他神情淡漠,“大年初一。” 梅香(小狗又吃醋了) vi pyz w.co m “盏内的场景是过去的投射,那天,黑毛鬼想破入柴房,其实是过去谢莹对你做的一切重演了。而大年初一那天,谢莹和王川的原计划是把你关在柴房里烧死,如今你却作为卿郎好好地活着……” 司马阳知道背后一定有隐藏的秘密,可如今却一知半解。 她再仔细一想,现在离除夕不还有叁五天么,再到大年初一的话,萧玉珩所经历的一切又会重演,她到时候作为旁观者一看,不就真相大白了吗。 萧玉珩到底死了没有,眼前的苏念卿又是怎么来的,很快就不再会是秘密了。 司马阳余光落在他桌上的花瓶,里面斜插着一株单薄的腊梅,颜色黄得有些暗淡,却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微香。 一切就像这株腊梅一样,起初她和俞星洲也以为苏念卿不过是个简单的艺伎,但是现在看来,秘境内的一切线索都和他有关,他背后还有秘密有待解锁。 她在离开之前向他请求,“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,盏内的秘密,我会负责把它弄清楚。到时,我们所有人都会安然离开的。” 他看着她,她的眼神望过来,明亮又温暖,唤起了一段记忆。那段记忆似乎存放于他脑中某个熟悉的角落,他一时想不起,只是忽然感到怅惘,感到难以捉摸,触不可及。 司马阳见他迟迟不发话,抿了抿唇,将神色调整得更加诚恳,一双眼炙热地凝视到他的眼里, “对了,之前的约定也做数,我会替你找到她,你的爱人——不要任何的条件。” 弭白听到爱人二字,幡然醒悟般扭过头去,不再看她,只是轻声道,“好。” 他守在门边,望着她一步步坚定地踏入雪中,那行走的背影令他有些恍惚,好在来人在雪地里留下了一排脚印,让他觉得这一切并非虚构的幻想。 是啊,他是带了目的重生的。 这一世他得找到她,他不允许她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他,离开这世界,不要她身影再消失在雨天里,不要她将他弃之如敝履,困在回忆里抱憾终身。 “这是什么味道?” 弗一踏进门,司马阳就被狗鼻子贴上了。 俞星洲趴在她的颈窝细细地嗅着,鼻尖耸动,发出古怪的哼声,“梅花?我这院子里没有梅花!” 他本来个子就高,往常和她说话都会贴心地俯身低头,这次他竟然逼近她站着,声音低沉,宽肩挡着她的路,给人一种莫名压迫感。 司马阳又想到前世的俞星洲了。那时她早逃离了弭白,又因为蛊毒的原因,落得修为尽失的下场,身上的灵力比凡人还稀薄,过着如草芥一般卑微的生活。 后来,她曾在凡间偶然见到过俞星洲,那时他已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世人尊敬的贪狼星君。他只是走过她的身边,便带来一种强势的威压,令她忍不住臣服。司马阳硬生生抗住了想要跪下的冲动,用脆弱的精神力对抗,最后落得了卧床一月的苦果。 “娘子,你在想什么,在想那个男人,还是在想我?” 青年执拗地不肯罢休,挡在她面前,非要找她说清楚。 如果是平常,她大概会因为顾全大局去哄哄他,的确是叁分钟就能哄好的事。不过,司马阳今天心情不是很好,因为他失忆了,她必须得孤军奋战,处理这满脑子的破事,他居然还来添乱。 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她去上心的关系,他以为他是谁?什么身份? “滚哪。”司马阳没心情跟他玩抓奸小游戏,一巴掌把他的脸推开。 俞星洲毫不设防地一个趔趄,差点摔在地上。他回过神来,不敢置信地望向她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盛着莹莹泪光,里面都是她的影子,他的唇也微微翕动着。 明明他也很生气,因为她水性杨花的本性,恨不得扭头就走,可他却不敢。 正是因为知道她不在意他,她不爱他,自己什么都算不上,所以才生气,也不敢离开。 如果离开,她就真的会被玉珩夺走了。 司马阳脱了狐裘大衣挂着,又将束衣解下,大剌剌地踢掉靴子,盘腿坐在床上。想看更多好书就到:y ehua4.c om 见到高挑的少年双眼含泪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,她终于叹了口气,朝他招了招手, “过来吧,小狗。” 讨厌(再说一遍你爱我) “我讨厌你……” 他扑进她怀里,不依不饶地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腹间。腊梅留香持久,令他不断想起那天她与萧玉珩亲昵的模样,他太得意忘形了,都忘记她不爱他了。 “怎么又哭了?” 司马阳拈着他下巴尖,细细地端详他哭泣的模样。浓密的眉,含泪的眼,他变得不再光明磊落,像个卑微的胆小鬼。 而她越发喜爱品尝他悲观又可笑的情绪,就像取笑着原来的自己那样。 “我讨厌你,就讨厌你。” 他肩膀抽动着,却随她的动作顺从地扬起了脸,让她将他脆弱又惹人怜惜的样子尽收眼底。 司马阳,“讨厌的话就松开。” “不要!”他哽咽道,“所以我才讨厌你…” 他咬着唇压抑哭声,一不小心弄得鼻梁上都是泪,啪嗒啪嗒地滴在她的衣服上。 总是让他失望,他难过时又让他离开,如踢皮球一般将他踹走,然后她什么都不做,等到他先服软,过几日再明知故犯。 可是,他们昨日在床上不是很开心吗,她明明亲口说过爱他。 俞星洲对她的忽冷忽热感到无所适从,又因为无法抑制的爱意而感到可悲。 即使是现在,被她揽在怀里,还是想要取悦她。就像一条狗那样,见到主人就无法控制地想要摇尾巴。 俞星洲喉咙一动,抽泣着地抹眼泪。 小孩大哭大闹一般是想吸引注意力,而开始啜泣哽咽那就是真委屈了。司马阳觉得火候到了。 “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她蹙了蹙眉,抬起他的手指仔细查看,原先漂亮的指关节多了许多深深浅浅的创口,整齐得像是刀切出来的。 他抽回手藏在身后,摇了摇头没说话。 司马阳望着桌上冒热气的饭菜,顿时心知肚明。 “做晚餐的时候弄的吗?” 也是,不管是萧宏宇还是俞星洲本人,对于下厨房这种事都不甚了解,要做出她喜欢的菜色,应当是花了许多功夫吧。她把一切想简单了。 他泪眼朦胧地点点头,抿着水红色的唇,却把委屈都一笔带过了,“对不起…我错了…我想等你回来吃饭…娘子…是我不懂事,我太心急了。” 司马阳看着男孩充满泪痕的脸,低头叹息,心中浮现了一丝真切的爱怜。 她知道不切实际,知道这份感情太短暂,却还是忍不住对这样一份诚挚的爱心软。 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地爱她,也太久没有人如他一样,毫无保留地付出全部。 她的指腹磨过他脸上的泪痕,抬起他的脸轻轻咬了咬他的唇,“你啊,怎么就这么傻?” 感受到女人温热的唇齿,他忍不住闭上眼,迎合上她的动作,宽大的手掌就着她的腰身下滑,重重地揉捏着她的臀肉,果然听见她动情的喘息。 司马阳眯着眼推了推他,“天还没黑。” 俞星洲拉着她的手往下身碰,“可是它说想把娘子操哭。” 她无话可说,在他的动作下将衣衫褪去。冬天的屋内,她感受到一丝寒冷,胸前的蓓蕾抖了抖。 他便拉下床帐,将两人交迭的身体藏进鸳鸯被里,声音甜丝丝地叫她,“娘子…小穴湿透了吧。” 司马阳被揉得直哼哼,抱着他的脖颈靠上去,身体瘫软得化成一滩水,“啊……嗯啊……好舒服,再快一些。” 俞星洲泪水未干,又被她的淫叫刺激地生出些眼泪,他手上揉着阴核的动作不断加快,勾着唇发自内心地笑着,目光却忍不住染上点渴求, “娘子,再说一遍你爱我,我就给你。” 司马阳沉浸在欲望中,口不择言,“我爱你……” 他笑,“叫我的名字……” 她眯着眼,“星洲…?” 俞星洲闻言,眼眸中划过一丝错愕,身体狠狠一震,“司……司马阳?” 清醒 司马阳看着他,主动用双臂环住他的脖颈,将身体送了上去,唇凑上去含住他的耳垂,“小狗,再快一点。” 俞星洲僵硬地抬了抬指尖。女人腿间的泥泞被拨动,在耳边发出黏黏糊糊的呻吟。 与此同时,他与她的赤裸的肌肤紧贴在一起,胸膛感受到她被挤压后的绵软。 俞星洲瞬间感到恶心和抗拒,但更多的是震惊,他连嘴唇都在抖,“司马阳,你究竟在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他的唇就被她堵住。女人的掌心抓握住勃起的下身,她不满地哼哼,犬齿蹭着他的下唇,“唔嗯…” 他被她大胆的行动吓住了,整个人都不像是自己的,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,他的鼻腔中溢满了她馥郁的香气,有点像茉莉花香。 她咬得一点也不重,力度轻得像是调情。手却贴着又硬又烫的物什,精准无误地在马眼上方狠狠一刮。 “呃啊……!” 俞星洲瞬间绷紧了身体,彻底失陷,被她放肆地掠夺了呼吸,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。 “嗯……咕嗯……嗯啊……嗯……” 他被她的舌尖纠缠着,身下的阴茎也被女人操控,身体与魂灵陷入痛苦与欢愉的挣扎间,不得安生。 这世界是疯掉了吗?还是说他疯了? 他在干什么?为何不推开她呢? 俞星洲深深闭上眼睛,任由女人在他的身上肆虐。不行,他得快速弄清楚眼前的状况。 本应快点摆脱反常的一切,可是,为何他面对她泛着红晕的脸,总是想叫出两个字。 他张了张嘴,“娘子……” 司马阳从吻里抬起头,餍足地舔唇,“嗯?” 俞星洲,“我想……停下。” 她竟然真的停下来,趴在他胸膛上,勾了勾唇,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整理额前汗湿的头发,“怎么了?” 他努力不去看她贴在他胸膛上的双乳,忽略湿润的指尖和下身源源不断传来的欲念,试图找回清明的神智。 “我……我想说,”俞星洲的喉咙一动,面对她安静的眼神,忍不住偏过头去,“我们不该是现在这样,司马阳,你——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。” 她勾了勾唇,偏头问,“司马阳是谁?” 他头一回露出了吃瘪的神情。 司马阳又笑了,从他身上离开,背对着他的视线系上肚兜,将亵衣披上,“宏宇,道歉的人是你,缠着我要的人也是你……” “你要我怎么办才好?”她的语气平静,甚至带着笑意,俞星洲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与慌乱。 他知道,自己失去记忆后也许把事情都搞砸了。他想挽回,但没有门路。事已至此,他没办法面对她,也没办法面对那个缠着她索求的自己。 司马阳可以是他的仇人,是他的对手,但绝不能是这样的关系……他们明明势同水火,就算两人失去了记忆,怎么会错到如此地步? 脑海里逐渐成形的记忆告诉他,他们不是第一次了。罪孽日积月累,已到达覆水难收的地步。 他想起了自己失态的那天,他看见她和别人亲近,于是嫉妒地发疯,不仅脱光了勾引她,还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不少痕迹,最后哭着进入她。 把精液都灌进她身体里的瞬间,还有她高潮中夹杂着痛苦的脸,那便是他们二人的初次。 现在想来,是他先动手的,是他趁人之危,也是他咎由自取。 她那时明明是蛊毒发作了,才会缠上苏念卿吧? 可惜失去记忆的他不知道这一切,只是发疯般地让她染上自己的气味,甚至萌生了让她生下孩子的疯狂想法,天真地以为那样就可以让她一直在他身边。 他想起了他们在桌上做的时候,她蹲下身抠出精液的时候,她默不作声流泪的时候。 不,他不想这样的。他不想困住她。 俞星洲的眼眸中浮现挣扎和懊悔,他本来就是为了让她痛苦才下蛊的不是么?他本该乐于见到她这副模样的。 为何他如此难受,难受到就像受尽蛊毒之苦的人是自己一样。 司马阳系好了发带,用膝盖支着身体走过来,往他宽敞的怀里坐,双臂揽着他的脖颈,轻轻地往下勾,“我有些乏了,今日你上床和我一起睡吧。” 她亵衣敞开,乳肉要露不露地在肚兜后,随动作轻轻摇晃着。 俞星洲的余光一扫,本来就身下火热,她的臀还时不时蹭到那处,令他有苦难言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闭上眼岿然不动,憋得脸色铁青,咬牙道,“不必了。” 这是他最厌恶的司马阳,他不会再将错就错。 要是出秘境后她记起这一切,他会补偿她,给她一切她想要的,可以是金银财宝,可以是稀有灵兽……但唯独不能是他。 作话: 回应一下评论区:一,清醒的俞星洲只会间歇性出现,俞小狗还会在,因为后面还有肉,二,司马阳出秘境时在弭白面前掉马,叁,后面的爽点是司马阳会装作不记得秘境里的一切,然后俞星洲暗戳戳地偷窥吃醋红眼文学,求而不得到疯魔。 撩拨(骑着鸡巴阴蒂蹭龟头,勾引不成反被日 “哦?是吗。” 司马阳眯着眼笑了一下,手不安分地捏了捏他胸前的两点,又仰着头咬他的喉结,看着他身体一阵猛颤,眸中笑意更深了些。 俞星洲眼尾通红,坐在床上按兵不动,肉棒硬得像烧红的铁一样,明明已经难受得要死,他还是凭毅力阻止自己不去回应。 她是仇人…她失去了记忆…她欺负师姐,害师姐差点被歹人所污… 他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,对着这样的毒妇,如何能满脑子都是那些龌龊的事呢? 司马阳看着他紧闭的眼,轻笑一声,扶着他的肩,身体贴上去,用身下的泥泞蹭着他湿润的顶端,让龟头刺激她的花心,每一下都比之前更爽,还刻意在他耳边喘, “嗯……哈啊……夫君…啊…好棒——” 她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回荡,带着气音,透露出重重的愉悦。与他一样,他们成为了欲望的奴隶。 俞星洲从未听过她这样的声音,她总是言简意赅,要不就是哂笑,此刻却媚态尽显,如妖精般说什么也要缠着他,不允许他离开。 察觉到顶端碰到了异常柔软湿润的地方,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,两个明晃晃的雪白奶子就在鼻尖上方,随她的动作摆过去摆过来。 他深吸了一口气,眼底隐隐透露出泪意。往日与他水火不容的对家此刻一丝不挂地骑在他的肉棒上面,摆动腰肢。 底下那条粗壮的男根被女人骑在胯下玩弄,她对着阴茎的顶端扭着屁股,用最私密柔嫩的花核摩蹭着挺立的鸡巴,刺激感越来越明显,她在他耳边止不住地颤抖浪叫着,“夫君……啊……哈啊…想尿尿。” 而他居然也动了情,勃起的肉棒涨得发红发紫,因为过分忍耐,眼底隐隐透露出泪意。 阴茎对准女人的阴部,找到了熟悉的甬道,龟头在穴口徘徊了几下,他恨不得顶开媚肉一下子闯进去,却因为理智的约束,不敢动弹分毫。 两人的爱液都混在了一起,暧昧地黏在阴部。 他分明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处男,却还是青涩 或者说,他认为自己分毫的回应都是对灵魂的反叛。这种事要和心爱的人做,而不是和她。 司马阳对俞星洲异常的反应心知肚明,他显然是记起了前几日的一切,待她并不自然,俨然一副吃瘪的样子,哪像之前耀武扬威的。 但她并不害怕他记起这一切,甚至期待他面对这一幕的反应。 一向自诩清高的贪狼星君,居然成了女人胯下的性奴。不仅与曾经最鄙夷的人欢爱,还献上自己的全部,包括他那颗恶毒又吝啬的心。 她骑在硕大的阳具上,感受到他那处愈演愈烈的欲望。若是俞小狗在这里,她的花心都会被捣烂吧? 可惜,面前的这位是个被迫开荤的和尚。 司马阳想笑,揽着他那张俊脸贴上去,唇在要碰到他时停住,仔细看他的反应。 两个人的呼吸交汇,他的手僵硬地垂在身侧,掌心攥着衣摆,睫毛止不住地颤抖。 俞星洲被身上的女人撩动着,浑身瘫软,眉眼中透露出几分脆弱,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别过头去,回避开她的吻,“呃嗯……” 她缓缓往下坐,阴唇分开时发出吧嗒一声,找了找位置,穴被顶开一个小口,他的龟头被夹在阴道口,紧致销魂的感觉传来。 司马阳,“不想要吗?夫君。” “不……不要,别这样。” 他的眼红了,想要说出口的狠话都成了求饶。他终于败下阵来,拿衣物捂住自己勃起的欲望和赤裸的身体,却没有推开她,更没有抽身离开。 司马阳冷笑了一下,他这是自暴自弃了?反正都做过了,所以干脆不推开,准备享受? 她可不是善良的人,既然要他难受,就不可能轻易放弃。她定要亲手把剑捅进他心口,让他尝尝这灵脉枯竭、骨肉腐蚀之痛。 这只是开始,她要他放下自尊,亲口说出自己可耻的欲望,承认自己是个该死的荡货。 她伸手拈着他的下巴,让那双漆黑深邃的眸直视她,“看着我的脸。” 俞星洲呆呆地带着泪,睁眼时睫毛都湿透了,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狼狈但色气,水红色嘴唇翕动,声音都在抖,“我…你…不…” 不该这样,这样不对,我和你不行。分明脑海里还是清晰的话,脱口而出却成了只言片语,他喉结滚动,想控制自己不要喘出声。 是残存的记忆影响了他吗?是萧宏宇在阻拦他吗?还是这女人太会勾引人? 他明明是想推开的,明明想抽身离开,为何他迟迟不做出动作,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…… 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提醒他,他现在不应该惧怕,而应该狠狠贯穿她,揉着她的奶子,然后用浓精灌满她的穴。尽管他不愿承认,但他对她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。 司马阳有规律地控制着阳具在她穴口进出,但也仅仅控制在两指的进度,她露出坏笑,“想要就求我。” 俞星洲被她那个笑刺激到,这才是他熟悉的司马阳,轻慢又恶毒,让他想要操得她话都说不出来。 好啊,反正是她想要的。是她主动勾引他,不断挑衅他,他已经忍让得够久了。 俞星洲的胸膛起伏剧烈,攥紧衣物的手指渐渐松开,来到她的腰肢,揽着她猛地挺入! “呃啊。”等候已久的肉棒顶开紧致的粉红色嫩肉形成的重重皱褶,小穴夹得他差点射精,紧接着舒爽销魂的感觉传入大脑,他发出快慰的叹息,“哈啊…” 司马阳扶着他硬实的双肩,万万没想到还在退缩的俞星洲竟然一下操了进来,沾满淫水的软肉霎时间包裹住硬的不行的肉棒,她被肏得措手不及,娇吟溢出嘴边,“嗯啊——唔嗯……你!”